严越明用头抵着他额头,“不许睡觉。要丈夫还是要具尸体,你自己选。”
严越明哄他:“要死吗?”
宋知雨立刻摇头。
严越明笑:“那你就是要丈夫。”
原来这就是个非此即彼选项,宋知雨没有其他选择余地。
宋知雨体贴地说,“你来家,会陪你睡觉,还会给你做饭。你不是抱怨没给你做过饭吗?其实给你做过饭,蛮多次,你次都没吃。不吃也没关系,们叫外卖好。”
宋知雨细白手指抚上严越明轮廓深秀侧脸,眼神温情无限,若是严越明爱有分,宋知雨爱必有三分,所以他曾经说过,严越明在他这里绝对不会吃亏。“希望你快快乐乐。”
快快乐乐。
快乐就是和你偷情吗?
严越明嘴唇嗫嚅着说不出话来,从头顶到脚趾,他好像被横刀劈断,灌进水银,淌过火和碱,被宋知雨话烧到面目全非,“宋知雨,你杀吧。”他闭目喘息,却只能重复,“你杀吧。”
严越明从大衣口袋里掏出条项链,拽断细银链,那枚在印象中早已做旧帕托石戒指静静躺在严越明掌心,穿过他姻缘线,好像被谁打枚死结。
“们结婚。不是要你做情人,们之间不会有其他人。们去登记结婚。”严越明捧着心许诺,“会让律师在财产分配上向你作出最大程度倾斜,你是安全,宋知雨,你跟结婚,没有任何风险。”
宋知雨看着那枚戒指出神,才想起来,自己和严越明是曾经做过厢情愿夫妻。很短,也就是突尼斯个黄昏加个夜晚。
宋知雨心想,这不是安全,安全是不用担心被困在间公寓里等个按月归来只为做爱人,不用担心他会在床上反反复复地用那些词汇嘲笑,不用担心他带着女人香水味和吻甚至是体液对甜言蜜语,不用担心会因为他随随便便情话而厢情愿地以为相爱。
严越明跌跌撞撞爬到柜子旁,里面整套餐具,刀叉俱全,他拖尸样拖过来,掷在两人之间,银色刀器泛着雪样冷光。
他颤抖地牵着宋知雨手,“你看看,你割腕用哪种刀。给也来刀吧。你不怕疼,也不怕疼。之前不是说不要热恋期吗?有,宋知雨,热恋期是你。要是死在今天这间房里,不算死于非命,只能算十九岁严越明殉情。”
宋知雨看着满盒刀光凛冽,摇摇头,“严越明,很疼。们不玩这个,们玩别。”
严越明笑出眼泪:“别啊,就玩这个,你选刀吧。”
宋知雨看他半晌,还是摇摇头,“不选。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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