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跟说说话。”严越明哑声,凑近宋知雨,他突然想起自己驱车三小时找宋知雨那次。他总抱着种期望,不管是十九岁还是现在,他都自欺欺人地觉得宋知雨只是在和他闹别扭。如果他不喜欢自己恋爱方式,严越明觉得自己可以改。他可以按照宋知雨要求爱他。
“会改,坏脾气,坏习惯,都会改。”严越明誓言那轻,那花俏,那漂亮。
“别改。”宋知雨望着沿着雨刮器滑落雨珠,咚咚作响,重音被放大,人声那渺小微弱。“不用为改,也不用害怕。会有很多人喜欢你。”
“她们喜欢,关什事情!求你,宋知雨,别说这样话。”
街道红灯转绿,两人僵持着,后面汽车开始疯狂鸣笛,催他们做出选择。
抱进车里,宋知雨推他,他却抱紧,哄孩子似:“送你回去,好,好。”
车里很暖和,宋知雨坐在副驾驶座上,身上罩着严越明大衣。严越明没带伞,从另侧湿淋淋上车,低头发动车子,发梢滚下串水珠。
宋知雨脸颊苍白,两只眼睛黑洞洞,浸水,湿亮得好像凿穿冰泉,虚虚地望着前面路。
下山路,开到街上,晚七点,这路段还是下班高峰。接送孩子上补习班车更多,围在这个十字路口,搞得水泄不通。
严越明终于有机会,光明正大地熄火,和宋知雨两个人待会儿。
严越明没管后面车子,只是殷切期盼地盯着宋知雨,用他永远十八九漂亮眼睛钩他死灰复燃。
“开车吧。”宋知雨闭上眼睛。严越明狂喜着重新发动汽车,边发动汽车,边错乱颠倒地说:“明天,明天就能接你上下班!快要过年,们去国外玩好不好!们去看极光!外面冰天雪地,们就在屋子里烤火,吃苹果派,喝热可可,喜不喜欢?”
宋知雨在处大厦侧门让严越明停车,严越明问:“你住在这里吗?”
宋知雨已经把大衣扔到他怀里,下
严越明从车载温箱中拿出罐温热速溶咖啡,小心翼翼地碰碰宋知雨发青手背,“暖暖。”
宋知雨没动。
严越明颓然地仰头,脖颈喀拉作响,又颓然地低头,落寞地说:“那天早上醒来,你就不见…….看到那本日记本,……混蛋,你……你手还疼吗?”
宋知雨心想,有什意义呢?问他经年旧疮疤,有什意义呢?
严越明等不来回答,烦躁地挪脚,摸自己口袋想要找烟,但是找到又能怎样呢?当着宋知雨面,他不能抽。他偷偷看宋知雨,发现他还是低着头,副无话可说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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