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薄州下意识地就像要去揉他的手腕,可是紧绷的头脑让他立刻收回了手。
凤邱却注意到了他下意识的动作,好像抓到了一点火种,浑身发烫,血液汩汩燃烧起来,他狂喜地抱住王薄州的手臂:“你心疼我,你
他只听到王薄州的声音落在自己的发顶,好像从天空流泻,“不要这样。”
凤邱会意:“你是希望我不要再出现了吗?可是……可是清江只有这么大。我……我的家人走在这里。”
“谁要你走?”
王薄州问。
“你,是你逼我走。”
王薄州上了楼,再也没有下来。
突然,水漫出来烫到他,他倒抽一口冷气,还来不及动作,从身体后侧横过来一只手,直接碰着发烫的杯壁接过了杯子。
凤邱哪里会认不出这是谁的手。
他微微侧过头,向王薄州伸出手:“还给我吧。”
王薄州看了他一眼,把杯子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错事情,因爱人而卑微,因爱人而怯懦。
但是凤邱不是王薄州,他直来直往:“对不起,是我的问题。我很糟糕,对之前的爱人念念不忘。我想,我并没有真正准备好开始新的人生。”
Alpha低声哀求:“那请让我跟你一起,我可以陪着你,我不会给你压力。我会等到你回心转意的那一天。”
凤邱笑了一下:“林峰,不要这样。我们好聚好散。我祝你幸福。”
林峰想要再说点什么,可是最终也没能说出口。
王薄州伸手摩挲自己手腕上的黑色金属腕带。想起昨天柯青说的,程序被重新设置过了,监听系统取消了,但是情绪波动和信息素浓度检测程序依然还在。
王薄州的声音压抑:“我没有。”
凤邱心口跳得厉害,一颗心死灰复燃,好像要蹦出胸口。他生出巨大的勇气,伸出手牵住王薄州的衣袖,声音软弱:“求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金属腕带上有黄色光点闪烁。
凤邱这次看到了,想要伸手去碰,却被王薄州一下子攥住手腕,纤细的骨骼喀拉作响,随即放开。
两个人一时无话。
凤邱不知道王薄州来茶水间做什么,吃夜宵吗?
凤邱很想直接掉头走人,但是没有,身体完全被一股意志钉在原地,好像生根发芽的树。
好半天,凤邱才说:“我不知道你在这家公司。你在,我就不来了。”
说完,咬着嘴唇,害怕自己不小心哭出来。
凤邱知道那是什么,是他最后的宝贵的自尊。
凤邱简单地吃了晚餐,投入工作。
他被摊派到繁琐的资料整理,两个小时以后,人陆陆续续地走,整层楼空空荡荡。
他摘掉平光眼镜,揉了揉眼睛,端着被子走到茶水间。
他一边倒水,一边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