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苍梧脉本身也没落,说也不过是徒增寂寞。
“这几天想很多。”
但最先没有憋住,是顾修明。
大约是人年纪大,遇到跟“时光”、“从前”之类有关事情就会控制不住自己倾诉欲。
他开始给顾时介绍。
当然不是介绍遗物,而是那些没有被他打包、被摆放在边、属于各个时代荣誉证明。
比如这是哪个哪个朝代谁谁送来对联,那个时候苍梧观还没有迁移到钟山来。又比如这是哪个哪个朝代谁谁送来牌匾,还有些信众所赠雕像与碑铭之类。
“哦!”顾时应声,大声道,“勤俭节约,妙哇!”
“嚷嚷什嚷嚷,吵死!”
顾时嘴瘪,哼声,亦步亦趋地跟在顾修明身后,声不吭。
顾修明又打包十来件东西,然后脚步停下,扭头看顾时:“你怎不讲话?”
顾时阴阳怪气:“这不是您说吵吗?”
“仓库”两个字扯得上关系东西。
小角落里堆积着大大小小纸箱。
顾时凑过去看看,发现是他们师徒两个这些年网购副产品。
甚至连那些防震用泡沫纸都没有扔掉。
顾时取个箱子和些泡沫纸,抱着箱子走到顾修明旁边。
有些保存得十分完好,但部分还是被破坏。
顾时纳闷:“你以前怎不跟说这些?”
“以前?”顾修明想想,“因为你小子并不是严格意义上苍梧脉继承人,不过现在想想,是魔怔。”
顾修明确实是不太跟顾时谈苍梧观过去。
因为顾时并不是苍梧脉传人,让他对这些事情有深入解,只会给他带来危险。
顾修明“嘿”声:“你又来劲儿是吧?皮痒是吧?”
“那哪能呢。”顾时警觉,“君子动口不动手啊,这儿可没地方让咱们发挥。”
顾时觉得这里环境确实不适合大声喧哗,但他跟老头子正常聊天都好像过年时炮仗,摩擦下就是连环爆炸。
顾修明瞪他眼,干脆眼不见为净,转头开始认真收拾起东西来。
顾时跟在他背后左顾右盼。
顾修明瞥眼,拿过泡沫纸,小心将手里东西包起来,放进纸箱里。
顾时嘀咕:“老头儿,你留着这些做什?”
“这些都是私人遗物。”顾修明语气平淡,这时候他就格外像个八十多普通老人,“没有家人、找不到家人逝者遗物,都放在这里。”
“……你干什提起这沉重话题。”顾时小小声道,“说是箱子。”
顾修明脸皮抽动几下:“就是觉得会用到,所以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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