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正柏笑着说:“不
方宁榆凑在大哥身边,看看神情淡淡的二哥,总觉得有点说不出的古怪,好像自己打断了他们两个人说悄悄话似的。
孟兰驰问:“吃个苹果?”
蒋正柏还挑上了:“我不吃皮。”
孟兰驰唇角勾了勾,抓起桌上那把水果刀开始削皮。
半分钟后,蒋正柏看着削得坑坑洼洼的苹果,估计就剩个能啃两口的核了,“算了,别削了,一会儿削到手。小榆,你去洗俩桃。”
方宁榆下了网球课回家,刚走进家门,就看到妈妈火急火燎地收拾东西,一问,才知道,淹死的都是会水的,大哥玩儿帆船把自己胳膊给砸伤了,现在在医院呢。
方宁榆:“我也去!”他把包一甩,立刻帮妈妈去找车钥匙。
医院病房难得有富余,给蒋正柏腾出了一间。住院部在十九楼,方宁榆陪着妈妈按照大哥给的消息找到病房,发现早有人到了,竟然是二哥。
二哥侧坐在床边,单手撑在床上,隔着道半遮半掩的蓝色帘子,脖颈弯曲出一个很柔和的弧度,似乎正在和大哥说话,听到有人来了,倒是没有忙不迭站起来,很理所当然地坐在床边。而自己不幸负伤的大哥脸上还笼着层笑,像是反过来安慰二哥。
方紫霞:“兰驰也在。正柏,怎么回事?”
小榆诶一声,听话地兜着几个桃子去了卫生间。
小孩儿不在,他们又说上话。孟兰驰还惊魂未定,心里正后怕,不那么温柔地把那个不成样子的苹果核塞蒋正柏嘴里,蒋正柏笑着咬住,就着兰驰的手啃了两口残余果肉,咔嚓咔嚓地吃起来,吃完又说:“别气了,这不是没事儿吗?你做不了寡夫。”
孟兰驰抿着嘴,鼻梁瘦削,显得静美孤峭,“才搞了两次,想让我做寡夫?做梦。”
蒋正柏凑近他的脸,认真观察他的表情,又在他微微发烫的太阳穴上亲了一口,惹得孟兰驰抵着他肩膀推开,做贼心虚地往卫生间的方向看了一眼。
孟兰驰收回视线,对上蒋正柏的眼睛,心里余悸犹存,温温柔柔地看着他,简直是可怜了,“疼不疼啊?”
蒋正柏的左手已经处理过了,垂放在胸口,显得落拓,不过他好像无所谓,“帆船装置出故障,侧翻了。我没留神,被砸到左手,片子出来了,没伤到骨头。”
兰驰瞪他:“你怎么不说你脑袋撞到桅杆了?”
方紫霞还没回过味儿来:“什么!还撞到脑袋了?晕不晕?没脑震荡吧?”
蒋正柏看着孟兰驰,浓黑的眉毛无奈地挑了挑,怪他嘴多,“没事,只是做个例行检查而已。”
方紫霞反复确认蒋正柏确实没有大碍,又说吃哪儿补哪儿,回家给他炖骨头汤喝,顺便把方宁榆留在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