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捡起之前顾杨给他定课程,个不落完成。
那些总是被顾杨批却撒着娇说什都不改毛病,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样,被毫不犹豫舍弃掉。
就连他每天见谁说什话,做哪些交易,交易内容是什,谢凌秋都巨细无遗汇报给顾杨。
出差归来勤务兵跟在顾杨身边,带着几分小心意味打量着顾杨,以及拦住顾杨谢凌秋。
这是场顾杨商会高层内部宴会,顾杨也就刚开始露个面,现在结束,他直接就准备从休息室里离开。
大约是他这做次数多,谢凌秋这次早早等在门外。
顾杨已经半个月没回家。
更详细点时间,是二十天。
两人相对而立,静默得像是两尊雕塑。
“算。”江乐突然泄气,转头上冰箱里拿打啤酒,转头看向顾杨,“破戒吗?”
顾杨在这事上十分坚定:“不破。”
“随你。”江乐把啤酒拎到阳台上,看眼打开客房门。
客房床铺上放着顾杨带来两套换洗衣服。
说到半,看着顾杨在昏暗灯光下显得昏沉沉目光,下子又说不出话来。
“操!”他站起身来,像是困兽样在原地转悠几圈,,bao躁得要命,“这都他妈什事!”
顾杨低头看着自己鞋尖:“是错。”
“闭嘴。”江乐烦躁挠头,“所以你直瞒着,是这个事?”
顾杨点点头。
再有二十天,只要情报部门没有查出什不该有污点,谢凌秋就该回部队里报道去。
谢凌秋从没想过,顾杨对于他进行人体试验这件事反应会这大。
——明明当时没发脾气也没表露出不高兴,甚至还选择给他铺路。
结果晚上过去,人都没。
谢凌秋意识到不好,摸不准顾杨态度,也不敢随便开口,最后就是乖得不像话。
江乐问:“你准备在这里住多久?”
“到谢凌秋走为止。”顾杨答道。
……
近日里,极少进入社交圈顾杨中将改作风,带着他那个绯闻对象,频繁参与起社交商会来。
虽然明眼人都知道,追求社交人并非顾杨,而是跟在他身后,那个近日里声名鹊起谢凌秋。
江乐气不打处来,他指着顾杨,肚子话想骂,但看着顾杨那副样子,又句话都骂不出来。
十八年。
他俩这十八年来是怎过日子,彼此心里门儿清。
顾杨就不说,江乐嘻嘻哈哈,其实也不见得高兴到哪里去。
他们都是被死去人所困住,无法往前迈步,又背负着对死去之人愿景和愧疚而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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