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跟
结婚
人，不是你吧？”
秦煜城微顿，补充：“已经拿到结婚证
才知道。”
牧沐从善如流：“那你不跟离婚？！”
秦煜城垂下眼来，片刻，声音低得几乎要被海风打碎。
“不是已经答应离婚吗？”他说道。
牧沐：“……”
牧沐远远地听到巡逻车循环播放“夜间涨潮”警告，赶紧追上去。
秦煜城转头看他。
海风凉意将酒精带来轻微晕眩吹散，但秦煜城并不想清醒。
牧沐视力不太好，走在夜晚沙滩上小心翼翼。
但他还是走到秦煜城身边。
牧沐闻言，略
思考，放下手里刚拿起来鸡翅：“去看看。”
正好，他需要个跟秦煜城独处机会。
陈黎见他起身，又说：“直接回去也没关系，这顿就不要秦煜城请。”
牧沐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点点头：“好。”
陈黎看着去追秦煜城牧沐，满意地推推眼镜。
好姐妹！你骂谁男呢！”
柳高明：“？？？”What？？
陈黎：“你骂自己就算，别把骂进去。”
牧沐：“不是……”算。
爱咋咋地吧。
噢，那倒也是。
秦煜城看着牧沐懵懂神态，难受滋味就像水泼热油，“刺啦”下四溅开来，将心脏都烫得剧烈收缩蜷紧，连跳动都变得有气无力。
“而且。”秦煜城突然开口给个转折。
牧沐瞬间警觉：“……而且什
？”
秦煜城抬眼看向牧沐。
秦煜城看到牧沐仰起头来。
海风把他没打理好碎发吹得细碎纷乱，在脑袋上胡乱翘着。
牧沐跟秦煜城对视好会儿，然后眨眨眼，试探着问道：“你什时候知道是男？”
“结婚时候。”
牧沐愣：“那你还跟结婚！”
哪怕是盛夏，夜晚海风也并不温柔。
穿着短袖衣裤，半夜往海边上站他半个多小时，回去多半是要感冒。
牧沐头发被夜晚海风吹得乱七八糟，他伸手把手腕上发绳揪下来，随意挽下头发。
秦煜城并没有走多远。
他停在潮汐拍岸边沿，垂眼看着残光下，夜晚浮沫安静地亲吻他皮鞋尖尖。
秦煜城看着牧沐参与着另外三人热闹，时感到难以忍受。
他站起身来，面对齐刷刷看过来几个人，尽量以冷静语调说道：“去海边走走。”
柳高明和段瑜不疑有他：“哦好！”
陈黎察觉到点什，捅捅看着秦煜城背影发愣牧沐。
他为秦煜城和牧沐操碎心：“他喝得有点多，你跟上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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