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底与玻璃茶几碰撞，发出清脆
声音。
祁天瑞怔怔看着楚秋，脑子嗡嗡响。
他
是，他确是感到开心。
这份令他胸腔感到鼓胀情绪非常明快活泼，大约是可以称之为喜悦。
祁天瑞惊愕看着楚秋，刚夹回来粉丝哧溜
下落进
饭碗里。
他见惯楚秋平静无波样子。
就仿佛祁天瑞做什
都无法触动楚秋，都无法落入他眼中，都无法让他有所动容样。
楚姨说得确没错，祁天瑞确就是冲着楚秋去，而且目标非常之明显。
他就爱听楚姨唠叨楚秋以前事情，摆明就是因为楚秋而来，目就差没写在脸上。
楚秋歪着头看祁天瑞许久，终于点点头，“有些开心。”
没想过会得到这样答复祁天瑞愣半晌，忍不住以为自己幻听，“再说次？”
楚秋重复道：“开心。”
楚秋不明白这件事跟他高不高兴有什关系。
祁天瑞去福利院散财，是好事，对福利院来说是好事，祁天瑞自己看起来也心甘情愿样子，跟他又有什关系？
楚秋愣半晌，才恍恍惚惚想起楚姨前天说话。
祁天瑞是冲着他去。
楚秋脑子终于艰难对上祁天瑞思维。
有时候祁天瑞都觉得，楚秋是不是已经完全将自己独立在这个世界之外，所以才会这冷漠看着他为他做那些事情，不为所动，只在心里清清楚楚盘算着怎偿还。
但有时候，祁天瑞又清楚知道他做事情是有得到回应。
比如楚秋会忍痛分他糖，比如楚秋愿意听从他建议主动邀约，比如楚秋在他生日时候做那个蛋糕，又比如楚秋现在那对闪烁着愉快眼睛。
他是回应
吧？
祁天瑞有些回不过神来，直到楚秋轻轻放下手里碗筷。
楚秋确是感到开心。
当个人发觉自己被他人重视时候，不论那个他人是谁，心中多少都会有些触动。
楚秋以前封闭而迟钝，少有这样认知，现在隐约能感觉到些。
——毕竟楚姨和祁天瑞两个人都非常坦诚明确说明，哪怕是他再迟钝，也明白祁天瑞所做事情，出发点无关其他，就是他本身。
楚秋抿抿唇，脸上带着微微笑意。
“祁哥……”楚秋说着，思考下如何表达，才继续道，“是为才去吗？”
祁天瑞干脆答道：“是。”
说句实在话，祁天瑞要做慈善，大手挥直接砸钱就是，哪里需要亲自去福利院？
如果不是为楚秋，为楚姨，他确是不会亲自去。
献爱心做慈善方式千千万，他根本无需事事躬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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