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说,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秦川运气有多差。
差到刚从烧掉半宫殿底下跑出来,还没走出三里地就又被人类修行者逮到。
秦川被关进小黑屋,靠着大木墩,两眼满是泪光,噫噫呜呜好不可怜。
饶是帝屋也懵好会儿才反应过来,端详番这因为匆忙而显得粗陋法阵,凭自己艹天日地多年经验,找到法阵生门。
帝屋清清自己并不存在嗓子,说道:“坎位踏三步。”
他兴奋在大木墩上打着滚,就好像有人在跟他讲话样,兴致勃勃自言自语:“上边人类又打起来啦!听说他们准备烧头顶宫殿!啊!烧就可以跑!帝屋你说们先去哪里!这里有舆图!咱们哪里都可以去!”
“哎虽然你还没醒,不过没关系,等你醒过来时候们就已经跑到外面去啦!”秦川美滋滋地展开手里舆图,兴高采烈地说道,“这多年也不知道外边变成什样,这几年糖糕也吃不到,块都没能给你存下来,外边应该会有!”
帝屋听着秦川嘀嘀咕咕,带着几分初醒茫然和懵逼,过好会儿才反应过来发生什。
这血腥气,大约是人类又要改朝换代。
镇压秦川直都是他们头顶宫殿形成阵法,天天人来人往,取这其中走动人些精力气血来锁住龙脉,以防龙脉游走。
…”
你看现在像是能吃东西样子吗?
“你睡啦?”秦川问声,没有得到回答,转头嘀嘀咕咕走。
帝屋看着这个小智障走远,看着龙脉本体所处昏暗地底,发许久呆,渐渐真睡过去。
功德并不足以让帝屋保持长时间清醒,甚至有时候醒过来也依旧是意识模糊而混沌。
正在噫噫呜呜秦川愣,扭头看看被他靠着大木墩,木愣愣地喊道:“帝屋?”
“对,你听,带你出去。”帝屋应声,重复道,“坎位踏三步。”
“?”秦川吸着鼻子,“什意思
上边宫殿只要有半数缺憾,那秦川就自由。
有焦糊气味从四面传来,秦川搓着手,满心满眼都是期待。
帝屋扫圈这昏暗地底,如他睡前时模样,分毫未变。
能出去也挺好,帝屋想,直呆在这里就直没有希望,若是能外出四处走走,也许能撞个机缘出来。
但他到底是高看秦川。
他能够听得见些动静。
有人说话,有人争吵,有人在哭,还有人尖叫咆哮着什。
――然后是血味道。
帝屋再次醒过来。
那个小智障趴在他身上,好像长大那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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