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和脱上衣,用胳膊枕着趴在床头。
常静用沾满酒精棉絮边在李和后背上轻轻擦,边道,“还好,伤口不深,两天就合上。你们年轻,愈合快。”
不知道什时候她脸也有点红,手也有点抖。
李和感觉到常静手在发抖,背着身子问道,“怎,常姐。”
常静深吸口气,勉强笑着道,“没事。”
地上砖缝里茼蒿根尖还带着血。
“你也太冒失。”常静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但是最终还是没忍住笑。
李和感觉后背滋啦啦疼,“那个茼蒿之前是用镰刀割,后面犯懒就没把根给弄干净。”
他觉得是自作自受。
常静直接把李和背心掀开,“衣服脱,给你弄点白酒洗洗,不然夏天很容易发炎。”
孩子蹲在墙角声不吭。
男人头发凌乱,精神萎靡,但脸庞方正,不失方刚之气,边哄着怀里哇哇大哭孩子,边紧攥手里蛇皮袋。
“妈,个是你女婿,个是你外孙,你怎这狠心啊。”车丽丽边不停擦眼泪水,边跟胡兰打亲情牌。
胡兰不为所动,大骂道,“狠心?狠心也是你逼。”
李和越看车丽丽好像越觉得眼熟,实在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不过也无所谓,他对这两口子也没啥好感,个苏玛丽,个二傻子。
“哦。”李和也突然有点紧张,呼吸都有点局促。
“来,你用手撑下身子,看看前面有没有。”常静又低着头探下李和胸口,“还好前面没有。”
第次这近距离靠近常静,李和情不自禁又闻到让他心烦意乱
李和虽然立志做名膀爷,可也没好意思到当人面脱衣服,“没事,等会自己来。”
常静直接把他推回卧室,“你手长后面呢,你自己够得着?”
李和被推进卧室,还是拿瓶65度闷倒驴,这酒精度数够高,是何芳从老家带过来,“那就用这个吧。”
常静在屋里转圈,看拐角有床已经破不成样子旧垫被,从上面揪点棉絮,揉成团。
见李和还在那磨磨唧唧,常静笑着道,“你还在面前害羞啊,快点。”
也不见吵架,家人就在那干哭。
车丽丽又哭着道,“行,那们走,这下顺你心吧。”
转身就拉着孩子和陈大地走,李和伸着脑袋看,脚下不自觉挪动到板凳最左边,结果长板凳另边跟跷跷板样,立马就不平衡。
他又没扒住墙头,在常静惊呼中,下子摔个四脚朝天。
常静把李和扶起来,发现李和后背背心居然破,后背还拉出条血糊糊直线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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