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开学时候,张婉婷才回来,李和不等张婉婷放下包袱,把抱起来,兴奋晃荡圈,“你再不来,可就要回去找你,不是起说好,初九过来吗?”
“赶紧把放下来,像什样子,门开着呢。”张婉婷不停拍着李和肩旁,示意赶紧把自己放下来,看李和这孩子气,不禁有些好笑。
李和殷勤给端来盆热水,给张婉婷洗脸。
张婉婷很喜欢这种感觉,女人很容易被这些温暖细腻细节所感动。
“家外公过世,就耽误几天,倒是把你急。外婆最可怜,以后就她个人,她眼睛都要哭瞎。”张婉婷又小心翼翼看眼李和,“给她留100块钱,你不会生气吧?”
等两天张婉婷还没有回来,李和有点担心,在这个通讯基本靠吼年代,打个电话,发个短信是多天方夜谭啊。
李和甚至迫切想,哪怕有个bp机也好啊。
太阳出来,冰雪融化,京城起码结束这个冬季。
菜市才刚开始,李和看时间还早,顺道逛圈。菜色正箩箩列在路边,青红皂白都光鲜。
菜场门口附近乡里农民把萝卜,大白菜溜溜摆开,与菜场形成竞争,所以在国营菜场里大白菜这类东西现在没粮本也可以照样买,这个细微变化令李和开心不已,市场经济雏形往往就是从小处开始。
李和吧唧亲朝张婉婷额头亲口,“不是早就说过,就是你。你总说这些没劲。”
“你跟谁学这些,恶心死,都是唾沫。”张婉婷嫌弃用手搽干净额头,“算好,如果毕业能进外交单位,个月可以拿210块,所以也能挣不少呢。从现在开始就要认真看书,毕业
皇城根底下农民大概和中国其他地方农民是没有差别,破旧夹袄,面黄肤色,偏偏精神头很足,沾着唾沫不厌其烦数着毛票。
但就因为比城里人少个户口,境遇就是两重天。哪怕后来很多农民进城打工,也只是个被称为“农民工”城市过客而已。
哪怕有时李和不理解农村重男轻女思想比城市重,但是想到农村现实,也是无奈,他们年纪大,干不活,顾不上自己,又不像城市样有养老保险,有医疗保障,有最低生活金,什也没有,如果不靠儿子他们指望什生活?
唉,难啊,人出身是无法选择,有人出世就命中注定要背负生沉重包袱。
有时想到李兆坤和王玉兰,李和觉得就是两种生活方式和生活观念不同罢,并没有太原则矛盾,多方忍忍,各退步,不至于水火不相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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