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就修炼吧,事已至此,没有办法。
容完又气又恨又爱地摸摸他脑袋,问:“好,但你回答,到底怎学会这门功法?”
戚碧树自知若是此事不说,会成为自己与师父之间障碍,于是终是和盘托出,告诉容完。那日,他听到容完与解沧川对话,得知若是要想让自己神骨恢复,便要消耗师父大量修为。他不愿这样做,于是不得已修炼这门功法,望师父不要生气。
东方若虚,是他杀。
时隔几年,戚碧树提起这个名字,面色倒是很平静。无论幼时如何悲惨,那都是过去。他也想过,如果那日在寒潭
大约是雨水冲刷原因,衣服上血迹斑斑,看起来竟然有几分伤势很重触目惊心。
容完火气又全消,变成心疼,道:“手拿开,让看看伤口,怎伤?”
“被那几只卷毛青鬃兽追,没被咬着,倒是被树枝给划伤。”戚碧树委委屈屈地道。恋爱中人总是下意识地把自己说得很蠢,博取点点怜爱。
果不其然,容完只觉好气又好笑:“你这样,怎放心让你出师?”
戚碧树紧张地问:“为什要出师?才不要出师,不要离开。”
“师父,你怎来!”
容完:“……”
他看这小子可以代替他去拿金像奖。
容完故意冷着脸:“不是说不让你跟下山,你还跟来做什?”
戚碧树以为师父肯回头来找自己,必定是因冥域鬼诀而生气全消,可见师父此时面如冰霜样子,竟然像是气还没有消。他顿时无措,但脑子转得很快——
容完低着头给戚碧树包扎伤口,状似不经意地问:“你真要辈子跟着?”
戚碧树心扑通扑通跳,差点就要趁势表白心迹,好不容易才忍住。可无论如何,这话定要给出无比肯定回答,才能叫师父明白自己心思。
他坐起来,直身子:“要跟着。”
容完笑笑。
戚碧树见容完笑,连日以来阴霾才彻底雨过天晴,他顾不上手臂还有伤口,抱住容完胳膊,道:“师父,那日事情,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疼,师父。”他抱着胳膊,气若游丝地往地上躺。
“……”容完真是佩服至极,不过伤口要紧,他还是不计前嫌地伸手去探戚碧树胳膊,要将那块布撕开,“瞧瞧伤口怎。”
戚碧树扳回城,背过身对着他:“师父不是还生气吗,别碰。”
“够!”容完往他屁股上拍,道:“不生你气,别闹!”
戚碧树转过身平躺,心知机会难得,必要央得师父彻底不生气才好,于是悄悄运起真气,手臂上伤口又迸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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