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完:“……”
戚碧树眼眶通红,说出来话不自觉变成气话:“师父当然不会注意心思,师父根本不在乎怎想!既然如此,行,师父让娶谁就娶谁!”
“你什意思?”
戚碧树冷笑:“徒弟听师父话不好吗?反正穿云山司空祝之女司空柔有才有貌,也不亏。”
容完抓住他话里重点,有点生气:“你怎就觉得司空柔有才有
“什碍眼,什意思?”容完错愕道。
戚碧树很少直接坦露心思。他想要得到什,只会用委婉又委婉方式去告诉他。比如说吃云皓醋时候,他会故意缠住容完视线,也会故意在容完面前抹黑云皓。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小就没有人可以让他索求什,导致他好像失去这项能力,凡是想得到什,从不直说,就像是害怕旦直说,就会被讨厌样。
容完不是每次都能识破他小心思,但他弯弯绕绕次数多,容完也能猜出他心中在想什。
完主动问:“你听见啦,你都听见什?从哪里开始?”
戚碧树惨笑声:“从不会干涉开始。”
容完:“……”
这事儿全赖司空祝那老狐狸!他分明已经推三阻四,可那人脸皮之厚令人咋舌,偏偏要送来这大堆礼物,让戚碧树误会。戚碧树现在只怕以为,他和司空祝谈大半天,是在谈自己与司空柔亲事,所以才有此反应。
不管怎样,容完心中还是有些心虚。
像今天这样直接,还是头回。
容完有点惊:“怎会觉得你碍眼?”
“难道不是?”戚碧树心头愤怒难过交加,恨不能将自己心思直接说出口,可又无法说出口,他道:“每次你和璧玄说话,都要打断,师父,你难道不觉得很奇怪,很烦吗?”
容完:“……”
戚碧树:“师父,你怎不多想下,为什讨厌璧玄呢?”
他解释道:“那只是客套话。再说,司空祝好歹是盟主,他提出亲事,即便要帮你拒绝,也不好直说。”
“只是客套?”若是师父对自己有哪怕半点意思,都不会这平静客套。
戚碧树连日来堵在心里沉渣次性泛上来。没来穿云山之前,他整日烦恼不过是师父不喜欢自己,可现在,他居然还要担忧师父将自己许给别人?即便只是客套,他都觉得难堪而愤怒。
他心意变得文不值。他可真是卑微可怜,喜欢师父这久,师父不仅不知道,还拿他去客套。
他嘲讽低笑声,声音嘶哑:“虽然是客套,但师父难道真没动把推出去心思?在你身边现在是不是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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