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思甜连忙伸出手去。
年轻男人抓住她手,用拇指摩擦半晌,哑声道:“谢谢你,贱命条,若没有你,早就死。”
温思甜咬住嘴唇,悄悄擦擦眼泪,说话声音却是竭力轻快:“放心吧,会想办法,实在不行就去百药谷,听说天底下没有那谷主解不毒。”
年轻男人似乎还想说什,可到底是没忍心说出口,只用力地握住她手。
温思甜又重新将药碗端起来,凑到他嘴边,贴心服侍:“那先把药喝。”
看重自己。
两人正说话之际,温思甜已经分发完药汤,转身进内堂。
容完和戚碧树便跟进去。
内堂空间并不大,只是间昏暗屋子,似乎是温思甜闺房,她走到床边坐下,点蜡烛,将另碗熬好汤药端起来,扶着床上那人起来。蜡烛燃起,这时戚碧树与容完才看清床上躺着那人面容。
是名非常年轻男子,眼眶上缠着白纱,渗出血迹,顺着眼窝淌下来,是黑色,似乎是中毒。没被白纱遮住下半张脸倒是非常清俊,只是面色稍显苍白枯槁,看起来似乎已经在病榻上神志不清地躺多日。
此时腊月寒冬,天寒地冻,但屋子里头被温思甜添很多炉火,烧得很旺,可这叫阿棠男子仍是非常冷,脸上嘴唇上仿佛结冰样,透着惨淡死亡白。
戚碧树小声道:“师父,你看二师姐手掌。”
温思甜手臂莹白如玉,可左手手掌乃至手腕上却伤痕累累,看得出来是被刀子所划,旧伤无数,已经结痂,还有两道今日所添新伤,这药里也泛着淡淡血腥味。
容完下子就猜出来龙去脉,道:“她应该是用自己血做药引,给这个叫阿棠解毒。”至于二人关系,原文中倒是笔带过过,温思甜上山之前,有个起长大竹马,两人感情也极为深厚,现在如果不是阿棠中毒,温思甜应该已经到嫁给他年纪。
戚碧树有些骇然,低声道:“在蓬莱宗时听长老们讲过
“阿棠,这药你定得喝,不然怎能好?”温思甜拨开男人被汗水打湿粘在鬓边发丝,温声劝道:“乖,喂你,咱们把药喝。”
“好不。”年轻男人声音沙哑,苍白单薄嘴角出现丝苦笑:“你明知道中毒好不,这药已经喝个月,眼睛不但没有好转,还彻底看不见……”
他顿顿,又道:“若只是眼睛瞎也就罢,只怕命也不久……”
“别说这种丧气话。”温思甜咬牙喝止他,自己眼睛却有些湿润,将药碗放下,道:“你不会死。”
年轻男人沉默半晌,伸手在床上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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