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剔骨后，就是凡人。
身形变小，恢复
原来
模样。穿着褐色沾满血
他毁其丹田。
“
想粉碎你骄傲，但好像，你这辈子都是那
愚蠢卑微。”
说到这，裴景笑出声。
这世间能够凿开天魔之骨，也就只有诛剑。
裴景想起他最后
句话，说“世上再无裴御之，只有你”
裴景神色冷淡。
“诛剑本就不属于你。”
他伸出手，斩断季无忧手。
季无忧视线放空，已经不去想，为什裴景能够杀他。
耳边呼呼雪声，卷起如大河汤汤记忆。
是苍雪茫茫问天峰。
突兀在天地里小小平地上，光与影尽收。周围云雾飘渺，白浪浮蕊。
季无忧往后靠，感觉碰到什冰冷东西，回头看，是屹立万年不倒问天石。上面现在，最上方，还清晰刻着三个字“裴御之。”
他眼睛点点瞪大。
从裴景出手时候，他就已经预感到不对劲。裴景身上力量，绝对不是凡间灵力，甚至他修为，也绝对不是元婴。
下。唯独那具魔骨，是光，森白带血。季无忧在想，裴御之带给他是什，是屈辱是自卑是嫉妒，就像他上世所说，天魔不该拥有情绪因为若拥有情绪，必然是阴暗。
哪怕是这些阴暗情绪成就他。
“上世最后悔，就是没有直接把你灵魂都抽出来鞭挞。这世绝对不会重蹈覆辙。”
裴景垂眸笑，气质若流风回雪。轻声说，“季无忧，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自己身份。没有诛剑，你说什都不是。”
季无忧霍然瞪大眼。
“季无忧，你有多可悲。”
血池养育万年魔骨，分析崩离。
季无忧也如蝼蚁样，蜷缩在地。
黑色雾气慢慢散开，咔声音，那轻，却是魔骨碎裂，成灰。
他脑海，根线也轻微断。
也是问天峰，也是这场雪，可是身份倒转，狼狈人成他。
“甚至不需要废你修为，你本就是废人，甚至，你本就不是人。”
裴景剑直穿，魔骨头颅眉心，声音淡漠。
他断其灵根。
“你生而在地狱，不需要送你下去。”
“你”他喃喃仰头。
裴景俯视他，笑下，清风明月皎皎无尘。
“季无忧，是真想杀你。”
“但是不够，你带爱人那些痛，千刀万剐不为过。”
季无忧半跪在地上，狼狈不堪。
却见道冰蓝色刺穿九霄光，在少年手中剑上溢出。
雷云顿转，时间不再僵硬，雪下更大，而后，却是空间变换
砰
道紫色惊雷破开昏黄。
季无忧胸口突然钝钝痛，眼前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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