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规整整的三声。
桑桥奇怪的歪过脑袋。
病房门前站了个挺精神的老头儿。
老头儿的头发已经全白,但是身杆儿笔直笔直,穿着一身中山装,面上带笑的瞧瞧桑桥:“你是桑家的小子吧?我是傅行舟的爷爷。”
桑桥:“???”
医生夸奖桑桥恢复的不错,到底还是年轻。
又叮嘱他以后可千万不能像以前那么糟蹋自己,说现在这副身子骨可再经不住住几次院了。
几位护理师分别去与各个科室的主治医生沟通桑桥出院后的药物食物调理方法。
病房内除了已经收拾打包好的衣物和用品,就只剩下了桑桥自个儿。
病房门开着。
直到晚上睡觉。
这通电话也没打出去。
接着又是第二天。
傅行舟没来。
第三天。
ven锃亮的皮鞋在地面上停下来,转向桑桥:“桑先生还有事吗?”
桑桥:“……”
桑桥咬了一下嘴唇,犹犹豫豫的道:“就……就,傅行舟今天……特别忙吗?”
raven点了点头:“是的,桑先生,今天新项目启动,老板的确有点忙。”
桑桥抿了抿唇,像是想了一会儿,又试探道:“那他明天,过来吗?”
桑桥都懵逼了。
懵逼之间又看到自己手指头刚刚比划出来的沙雕手影猫,顿时整个人都陷入了深沉的忧愁状态。
得,这给人家的第一印象,说
桑桥懒洋洋的坐在沙发上,眯着眼睛看了看窗外透进来的阳光洒在地面。
然后伸出手,在地面的光影里用两只手做手影比着玩。
先做一会儿兔子,再比一个狗狗。
桑桥沉迷儿童游戏玩得正欢,突然听见病房的木门被十分清脆的敲了敲。
当当当——
傅行舟还是没来。
桑桥仿佛像是逐渐认清楚看明白了什么现实。
头几天晚上raven过来送饭盒的时候还会开口问问傅行舟今天的情况,等到了再后面,便不主动问了。
傅行舟仿佛像是忙出了天际,一直到桑桥出院的那天也没出现。
北城初冬的天空鲜少有像今天这种清朗的天气,没有灰蒙蒙的雾色,也没有呛人的雾霾。
raven笑了笑:“桑先生,老板的事我也不好过问。不过如果您真的想他了的话,我想,您亲自打个电话,一定比任何事都管用。”
桑桥:“……”
两人结婚以来,桑桥很少主动给傅行舟打电话。
一是觉得自己基本都是芝麻大点儿的屁事,没必要劳动傅行舟;二是觉得……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些尴尬,生怕打扰了傅行舟工作,又害怕让傅行舟觉得自己麻烦。
桑桥一直认为自己应该是没有电话交流恐惧症的,没想到偏偏到傅行舟这儿就翻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