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奇怪啊,夫人。”
楚非欢冰冷漂亮眼眸竟然浮现丝迷茫来。
“你没参与过人生里任何大起大落,可忘川河畔见到你眼睛第眼开始所有爱恨都是为你。”
最后句话他放低声音,犹如情人低语。
却在林镜脑海里犹如落下道震天撼地雷,思维灰飞烟灭。
“你对十年苦痛冷眼旁观,又在坠入幽绝之狱时纸鹤传书。”
“你看着差点活活被淹死,也看着从鬼门关回来,你看着盛名时,也看着跌入深渊。你真实地看遍人生,可你却想充当个局外人。没有这样,夫人。”
“没有这样道理。”
林镜豁然瞪大眼,话语从牙齿间挤出:“你看见?!”
楚非欢笑下,垂眸冷淡说:“看不见你,但知道你在身边。”
林镜冷却血液慢慢回温,大脑片空白。
有瞬间,他感觉楚非欢在透过上官晚皮囊,视线冰冷审视他灵魂。
他怎会知道?楚非欢怎知道乞老三也是他?!
林镜玩这局游戏本就是看戏,没有节奏、没有安排、没有目,现在被楚非欢句话更是搞得全盘皆崩。
病弱苍白大小姐僵直站在莲池边,向后再退步,洁白裙裾几乎要沾染莲池水,腰侧千纸鹤微微晃动。
楚非欢说:“夫人知道吗,银光天莲其实是有暗香。也是在寻找它时,听闻璎珞殿里种满池,才明白你身上味道和那些千纸鹤味道从何而来。那夜寺庙里,知道你在,也清楚天莲就在骸骨后面。可不敢要,夫人。”
林镜有些恍惚,颤抖喊声他名字:“楚非欢”
楚非欢
楚非欢说:“在学堂旁边座位上,在练剑后山石头上。在宗门前桃枝上,剑潭旁柏树上。最后幽绝之狱,就在身边。”
“你数清石壁上多少块石头吗,夫人?”
林镜人都懵,愣愣看着他。
“三百零四,夫人。”楚非欢手指雪样冰凉,带着薄薄茧,声音冷静而疯狂:“数无数个三百零四,也画无数遍你样子。”
随后,楚非欢讽刺地笑下:“可始终摸不清你想法。朝夕相伴,竟不如陌路之交。”
林镜抬头,深棕色瞳孔迷茫而震惊。
楚非欢俯身,身上还有未散冷意,青色妖瞳诡异冷漠,他轻轻笑:“与夫人之间,从来不是萍水相逢。”
楚非欢冰凉手指点点扶上林镜脸,动作暧昧,撩拨得人发麻,可说出话却让林镜身体寸寸僵硬。
“夫人真是在这世间见过最奇怪人。”
“你在破庙里救,又在山洞里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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