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识衣愤怒到极致,反而越是冷静,他幽幽笑起来说,咬字如碎玉:“言卿,要是自作主张,就该把你关在这里辈子!”
“你……”
言卿愣,想收回手,可是被谢识衣强硬地拉着。
那双深处湛蓝极光流转眼眸,就这静静看着他,瞳孔浅若琉璃,水光似蕴着泪。
前所未有认真和安静。
言卿得寸进尺说:“幺幺,好痛啊。”
“……”
谢识衣冰霜表象愣刻,随后马上伸出手直接去探他经脉,语调虽然如既往冷漠,却带着几分赌气般:“你也知道痛?”
这个冰雪宫殿与其说是囚牢不如说是谢识衣给他用来调养身体地方。言卿醒过来时候,其实身上就没什烧灼痛感。
言卿“你要把关到什时候啊?”
心,会自己处理好切。”
“是吗?”谢识衣意味不明笑下,眼里没有点笑意。
他从袖子中拿出块令牌来。
古朴厚重南斗令牌,兜兜转转现在又回到言卿手里。上面用血虔诚地写着行字“愿与渡微仙尊结为道侣”。字迹殷红发黑,不像是祈愿、更像中诅咒。
“这个你先拿着。”
谢识衣眼眶泛红,微笑说:“言卿,这辈子,最恨和最怕都是你不告而别。神陨之地,红莲之榭,你次都没回头。现在沧妄之海,你又是这样,自以为是地去当个救世主,拿自己命开玩笑。”
“凭什呢?”谢识衣笑起来,声音又轻又狠,“言卿,凭什放在心上舍不得伤分毫人,要被你自己那作践?”
言卿愣住。他不知道谢识衣当时有多怕,所以对于谢识衣现在怒火是茫然。
言
谢识衣沉默片刻,道:“等你伤全部恢复。”
言卿哦声,识趣地换个话题:“这里灵气好浓郁,是你之前闭关地方吗。”
谢识衣:“嗯。”
言卿不知道该怎跟他解释魔神事,于是干脆倒打耙:“你生什气啊,幺幺。你自作主张时候,可比多去。”
谢识衣手指摁在言卿腕骨上,听到这话猛地用力,在他雪白皮肤上留下个深深指印。他终于抬起头来,霄玉殿主掌生杀仙盟盟主,这刻深寒眼眸盛满怒意。
“三日后,会将忘川重新封印。”
谢识衣说道。
言卿把令牌收起来,眼睛却眨不眨看着谢识衣,大概是太久没见过他这副冷漠态度。
言卿手指在桌上点点,撑着下巴,话语虽然是埋怨,可是语气就跟撒娇样:“谢识衣,你还是不是人啊。受那重伤,你就这跟说话?”
谢识衣抬眸,眼神深深冷冷地注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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