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爷,小初来乍到,可否问个事?”
侍卫冷冷看他眼,看他像看个将死之人,没说话。
言卿举起手里长命锁:“小受人所托,来给城中苏家送长命锁,不知道苏家在城中哪处,知道方向也就少走些弯路。”
侍卫听到苏家眉头皱得瞬间能夹起苍蝇,话里话外:“苏家?你要找谁。”
言卿:“苏家夫人。”
当年误会,某种意义上真彻底改变他们二人今后选择。
船即将靠岸,岸边桃花纷纷扰扰落入水中,形成条粉色明带。
言卿轻声说:“等魇彻底消失,仙盟应该就不需要存在。”
谢识衣顿顿,缓缓说:“其实现在,对魇已经没什兴趣,对怎杀魔神更感兴趣。”
言卿没忍住笑出声来,眼眸弯:“巧,也是。”
,本身就是用于杀戮。”
言卿轻描淡写反问:“杀人杀多不会迷失自吗?”这世间那多欲望,杀戮是最易让人疯魔,没有之。
谢识衣闻言轻轻笑下,平静道:“嗯,所以他不能由坏人当,也不能由好人当。”
言卿愣片刻,在这个生而为魔时代,仙盟概念,他不能用之前任何概念去定义。谢识衣这句话是对,仙盟盟主,不能让坏人当,也不能让好人当。
言卿笑笑,心中有些唏嘘。
侍卫露出果不其然笑,无比嘲讽:“果然又是这个女人。”不过他明显对言卿更瞧不起,说:“苏家在城东。”
言卿:“好嘞,谢谢官爷。”
谢识衣自到障城后,对他切都作壁上观,没有出声阻止,随便言卿折腾。
把从油纸伞店老板那里得来百两,分十两给船夫当做报酬后。言卿自船头跳下,往里面走,从临仙城到这里,天色就已经开始慢慢转暗,等他们不用仙术穿过片树林和座小山丘,来到障城城门前时,看到和以前截然不同景象。
障城城门前长满树,春来草木更深。
城门上阴云密布,城门外重兵严守,宽进严出。
他和谢识衣入城门甚至不需要登记,官兵对他们目不斜视。
言卿把玩着手里长命锁,有点没事找事。人家不搭理他,他非要去搭理下人家。
他之前在魔域就习惯强者为尊血腥规则,可是到上重天后还是希望谢识衣能站在万丈光芒处。
“不受约束权力,其实枷锁更重。”谢识衣说:“霄玉殿本质就是个囚笼。”
言卿:“那你当初为什又要答应呢?”
谢识衣眼眸安静看向他,轻描淡写道:“因为当初,对魇非常好奇,特别好奇。”
说是“魇”,但江风吹过,落入耳中却更像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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