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镜子自火海落下,发出清脆碎裂声响。
在四分五裂镜片里,她看到自己丑陋伤疤,看到飞羽焦急眼神,看到深冷大殿尽头谢识衣清冷视线,像是上重天永恒阴影,无声笼罩九宗三门。
她也看到火中热泪盈眶少女,劫后余生,喜极而泣朝她扑过来——
“姐姐,们得救!”
同样扑过来,还有那带着天火轰然落下房梁。
如尘站在原地,愣愣地抬头,轻声说:“飞羽……”
但扇子上火星还是落到她裙边。
飞羽大惊失色,眦目欲裂:“小姐!”
镜如尘白色衣裙起初只是染点点红色星火,随后滋滋滋声音响起,那点星火便燃起来,将她白裙点亮,露出伶仃白骨。
她火中安安静静,动不动,没有恐惧没有害怕,她只是愣愣看着那纯白色火焰,瞳孔倒映事清清寂寂白骨大殿,又像是……富丽堂皇璇玑殿。
璇玑殿,璇玑大火。
就在这时,镜如尘听到声冰冷遥远声音。
“镜如尘,摔那面镜子。”
镜如尘将僵硬地抬头,就看到在大殿角落里。谢识衣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站起来。他站在风雪中,抬眸,漠然看着她。
“……”
她如受蛊惑,攥紧在手中双生镜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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