崭新身份,崭新关系,崭新开始。谢识衣居然也陪他起默认?
从不可言说故人,到简简单单朋友。可如果真把这沧妄之海这段记忆翻出来,这朋友又怎当下去。
言卿面无表情,云淡风轻地笑下,转身离去。
他走过万骨沉睡之地,步步,毁灭这所谓幻蛊之境。
镜湖神息果然强大,他破元婴之时碎重生都不敢去触碰记忆,只小小幻蛊虫,居然给他引出……
那个时候自己太脆弱也太敏感,句话几乎让大脑空白天塌地陷,强撑着尊严,回以平静微笑。到现在言卿不认为设身处地,他能去直面内心给出正确答案。但他到底比那个时候多丝清醒,忍不住去想:谢识衣那个时候问出这句话,是怎样心情。
为什要多此举问这句话?
重生之后,他们两人之间心照不宣,没人去谈过神陨之地发生事,也没人去谈过上辈子红莲之榭火。
遗忘这两场分离,只保留少年时吵吵闹闹、起长大记忆。
好像这样,那些伤害、隔阂就不曾存在。
定会毫不犹豫将它挫骨扬灰。
青石门在言卿指尖粉碎,神宫废墟又变成障城泼天雨。雨水淌过言卿脸,他重新冷静审视过往切。之前自己陷入迷障看不透,现在以个局外人视角,渐渐地发现些不对劲地方。
魔神说,谢识衣屠城是为断红尘,修无情道。
但是以他对谢识衣解,谢识衣对障城人厌恶绝对不足以影响他道心。回过头看,障城——这整座绵延在雨中城,都很诡异。
魔神说,他之于谢识衣,就是祂之于他。现在想想,也不尽然。
不过,不该触碰记忆,本就该让它烂在岁月里
但是这样就挺好。
那些未曾言说爱恨那不合时宜又显得多余。
当事人已经清醒,另个人又何必要去理解那时心情。
都是孽缘。
他默认切都是崭新。
从废墟出去,幻境进行到神陨之地、蜃龙龙宫。龙骨落地时候,整片大地都在颤抖,空中骨鸟全部重伤倒在地上,他在回忆里看不到谢识衣,只看得到自己,少年抬起手臂,束发转身,把所有怯懦迷茫、懵懂情愫留在身后。
他现在都好奇,神陨之地到底是个什地方,谢识衣又是怎进去。毕竟这个地方,他在十方城百年都闻所未闻。
“怕什呢?”言卿摸着手背上小伤口,时间又是笑又是叹,没镜湖神息压制,这些对他只是回忆而已。
他怕,早就在两百年前被自己粉碎。
谢识衣问他:“言卿,其实你对也并不单纯是恨,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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