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勾起苍白唇,散漫地笑笑说:“谢识衣,你问那三个问题,其实答案都很简单。”
“不离开回春派,因为想见见你。好像这世上,现在也只认识你个人。”
“装疯卖傻,因为不清楚们之间是敌是友;随意伪装,因为感觉反正也骗不过去。”
“那个问题重要吗,当然重要啊。”
言卿说完,没忍住笑起来,但他现在元婴刚刚重塑,从大脑到四肢百骸都泛着痛意。或许也正是如此,才会随心所欲在谢识衣面前说这多吧。他们之间看似最不设防,可又最设防。只有这样意识不清、半梦半醒,才敢流露丝真实。
谢识衣微愣。雪色衣袍漱冰濯雪,他从来疏离神色,好像这刻稍微露出丝裂痕。
言卿看着他,平平静静说:“其实不知道怎重生。”
“醒过来时候,就已经是百年后,跪在回春派祠堂里。”
言卿笑下,又道:“令牌和婚事都不是提,但还是留下来。”
“谢识衣,你知道,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人。”
们之间关系样,错综复杂。
是恩是仇,是敌是友,是爱是恨。
在那红尘摸爬打滚,籍籍无名年少岁月里。
是提防是信任。对方到底是经不备就会杀掉自己取而代之恶鬼,还是无话不说走过无数生死起落知交。
谁又说得清呢。
谢识衣直没说话,愣愣听着,仿佛尊没有烟火玉雕。
从来琉璃般冰彻眼眸,现在好像没回过神,视线迷茫安静。
言卿接着说,自嘲道:“怎能不重要呢?连句朋友都不敢说,只能道声故人。们这样关系,你又为什帮?”
梅花飘入池声音很细微。
玉清
他上辈子穿越过来时,虽然失去全部记忆只保留七岁心智和脾气。但现代很多画面,有时都会莫名其妙浮现。言卿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并不属于这个世界。好在谢识衣小时候性格孤僻锋利,特别招人恨,跟他见面就吵架,直接把言卿那种初临异世惶恐孤独都给气没。
言卿继续说:“十方城在大火中毁尽,淮明子也死。”
“没恨人,也没想杀人。”
“嗯,还恢复段离奇荒诞记忆。”
关于《情魇》这本书,不过说出来,你肯定不会信。
两次分离都太过仓促,就跟初遇样仓促。
来不及告别。
也来不及想清楚这切。
言卿突然轻轻地笑,可能是太痛也可能是这雾气太重,他眼中居然有些朦胧。看着谢识衣脸,也如雾失楼台、月照迷津。
“什都过去。”他轻声说:“谢识衣,哪些过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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