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折扇放到桌上,道。
“淮明子闭关,也不知道他在折腾什东西。但这老头在化神期巅峰很多年,要对付他,应该很难。”
谢识衣说:“嗯。”
言卿坐在镜前,又说:“你从神陨之地离开后是去忘情宗吗?”
谢识衣:“嗯。”
那绝对是整个十方城最沉默晚。
“夫君,夫君,哈哈哈哈——”白骨幽火照满回廊。只剩他们两个人后,言卿越想越好笑。从小相识过于熟悉,所以真单独相处时,好像也从未有过隔阂。言卿说:“不错,现在十方城人人都知道这红莲之榭有主人。”
谢识衣闻言,看向他:“这里之前还有过人?”
言卿想到那老太监就晦气,不以为意说:“就你现在走这条路,今早上跪排美人。”
谢识衣沉默会儿,语气听不出喜怒:“那你真是艳福不浅。”
情,随后笑吟吟看向谢识衣:“夫人,记住吗?”
灯火满堂,红莲灼灼。满座都看向坐在上方那位直不说话白衣人。
言卿就坐在他旁边,眼也不眨看谢识衣冷若冰霜脸色,越看越起劲。端着手里酒杯,想到谢识衣不喜欢喝酒,更乐。桃花眼弯,嘴角笑意越发狡黠,施施然递过去:“来,夫人,喝酒。”
十方城人都简直都快不忍直视。
——这叫什,天之骄子朝落入妖魔之手,备受折磨凌辱?他们只知道言卿喜怒无常,没想到折磨人手段套又套!
提到分别事,二人又沉默片刻。言卿手指落在桌上。
他在宫殿搞这面镜子,当然不是为照人,最主要是监视。这面镜子能折射万方,把宫殿每个角落记录下
言卿说:“得吧,那种福气可不敢享受。”
整个红莲之榭,处处是淮明子眼线、杀机四伏。也就只有言卿卧室被他布下大阵,隔绝切飞虫走兽。走进卧室瞬间,言卿身体里紧绷根弦松懈下来,他打个哈欠。
化神期修士是不需要睡觉,但是言卿七魂六魄不稳,又在万鬼窟磋磨段时间。有时习惯性会睡上觉,像现在,结束百城朝祭后只觉困倦。
发冠是他早上边走边给自己戴上,戴歪歪扭扭,远看还好,近看就会发现附近头发乱糟糟。
言卿对着镜子把发冠摘下来,不小心扯下几根头发,顿时心疼得他倒吸口凉气。
谢识衣垂眸,看着杯中酒水。
杯盏碧玉通透,水面清澈。倒映着煌煌烛火,也倒映着言卿眼,漆黑,带笑,狡黠。
他轻轻笑下,自雪袖中伸出手,缓缓接过杯盏,饮而尽,淡淡道:“好,夫君。”
言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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