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老人画好
，低声对他说：“你把上衣脱。”
“啊？好。”
少年激动地两眼放光，乖巧地脱掉上衣，露出单薄
上身。
老人家用苍老手拿起符纸，贴满少年背部。
少年背对着老人，所以也看不清，老人浑浊眼中，疯狂而扭曲喜色。
少年话多起来，就巴拉巴拉说个没完，“
祖母倒是不讨厌这些，听说几年前家里来过
个狐妖，祖母还招待他呢。祖母说，万物有灵，人和妖和仙，其实没什
区别。”
“要是爹娘和祖母样想就好，就可以把你接到府上去，不用悄悄来这个鬼地方。”
阵风吹过，将老人正在画符咒吹起，十几张四处飘散，老人惊，手忙脚乱地把它们捡回来。
“哇，好大风。”
少年惊叫声，也帮忙捡纸，却被老人声喝住：“你别动。”
：“师傅师傅，你真能教修仙。”
老人对这种问题明早很不耐烦，道：“给你那些药你都有按时吃话，今天就定能成。”
少年激动地差点就要跳起来，很乖巧，道：“有有有，有认真吃。谢谢师傅！”
老人叫少年坐下，自己拿出些符，背对着少年，咬破手指，用血开始画。
少年心痒很想看，但又怕师傅生气，只好拼命转移话题：“师傅，现在要做什？”
符纸贴身后，直接黏住血肉，想要撕下来，必须连带扯掉层皮。少年安安静静等着，师傅说要给他塑造灵根，他每日每夜都乖乖巧巧吃药，就等今天。
若是有修士听到这个说法，定然会笑出声来，塑造灵根？简直痴人说梦。凡人入道，从古至今，也就那人成功。谈何容易。
但少年不知，他只隐隐约约感到背后灼热滚烫，最开始还能忍受，到后面越来越烫，烫他都怀疑是不是融掉他层皮。
“师……师
“好吧。”少年只好乖乖坐回去。
老人将纸都捡回来，时间紧急，他心里也慌，根本来不及数，手指颤抖在黄色符纸上画阵。
有张绕过观音像，飘到观音像后，谢柯面前。
借着月光，他垂眸，将符纸上阵法看然。他手指顺着阵法轮廓描边，眼神冷漠。
少年等得快要不耐烦，但是也不敢抱怨。
老人斥道：“你闭嘴就好。”
“……哦。”少年瞬间焉下去，委屈巴巴地应声，然后小声道：“师傅你快点，怕爹娘发现不再，找过来，就完。”
“他们最恨这种邪门歪道。”
“可是，”少年想想觉得有点委屈，“这是想要修仙啊，哪里是邪门歪道。”
老人专心画符，不再理会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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