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起了他的工作,说起了他的同事,说起这些年在大城市打滚摸爬的岁月。他做过很多工种,体会过很多人生,居住在暗无天日的棺材楼,被人排挤、嘲笑、歧视,走过很多路,吃了很多苦,最后兜兜转转居然回到了最初的梦想上。因为一个电台征稿,拿起笔成为了故事大王。
程小七说到这里没忍住出神起来,他说:“我小时候,在日记本上写我长大想成为故事大王,所以后
程小七彻底愣住了。
女人眼中噙着笑意:“初中毕业还能进杂志社工作,你本身一定很优秀吧。”
程小七摇头,涩声说:“没有。”
女人道:“你是初中一毕业就来淮城吗。”
大概是这辆车太空旷,外面的雨又太嘈杂。程小七抱着箱子的手紧张到发白,对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在离开淮城的前夜,居然没忍住袒露心扉,说起了那些陈年往事。他摇头说:“没有,我初中都被读完,我被学校开除了。”
打交道的经验,而且推荐礼物这种事,不适合他。
女人:“不要紧张,你就说说你喜欢什么吧?”
程小七摇头道:“我没什么喜欢的。”
女人疑惑:“你还在上学吗。”
程小七涩声道:“没有,我初中没读完就出来工作了。”每次在被问及学历时他获得的永远都是心照不宣的冷落。但是这个女人没有,她依旧用那种温柔又亲和的目光看着他,甚至带了点笑意:“这么早就出来工作赚钱养活自己了啊。那么懂事,你爸妈一定为你骄傲吧……”
女人震惊:“天啊,为什么?”
“我在火海中救了一个人,他们却污蔑火是我放的。”
“天啊……”女人难过地说不出话来了。
程小七从小就开始写故事,却还是第一次跟人讲述自己的故事。他觉得自己好像在破茧成蝶,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很轻浮很飘浮的状态。
“他们污蔑火是我放的,老师颠倒黑白,把我开除了。我回到家,我父亲喝了很多的酒,拿着酒瓶想要打我,却失足从阳台摔了下去,摔死了。我一个人来到淮城,一开始在杂志社的仓库工作,工作了好些年,后面结识社长,社长把我调去了做编辑,但是我的同事都不欢迎我,”
程小七说:“没有,我爸妈很早就去世了。”
女人面露难堪:“抱歉。”
程小七摇头:“没事。”她似乎是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主动转移话题,看着程小七箱子抱着的书信,惊讶道:“这些书稿都是你自己写的吗?”
程小七:“嗯,我以前在杂志社工作。”
女人眼中的惊讶更甚了:“杂志社?天啊,你太棒了吧,我记得杂志社都只招大学生。可以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吗,我猜一定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