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疼，脑袋疼。”木偶喃喃自语说。
泪水啪嗒啪嗒掉在身上，砸出
个又个黑色
洞。
木偶人身躯在被自己眼泪腐蚀。白色微光
“笑是很重要东西，不过，要是只会笑，那是远远不够。”
写给小孩子，没有个童话故事不是完美结局。
故事里女巫把人类所有表情都送给
木偶，让它会哭、会笑、会生气、会着急。
现实中，叶笙举起手臂，将指腹上属于自己眼泪，擦到木偶黑洞般疯魔怨恨眼眶之下。
“叶笙……”苏婉落愣愣地看着那个神情冷漠，瞳孔诡异少年。
这是故事大王续写，是他对童年诠释。
叶笙不能与规则对抗。
——可是在这里，“故事”远远凌驾于规则之上。
阴暗水泥池边，木偶阴森怨毒地盯着他，说：“谁要是不会笑，谁就没法过快乐生活。”
叶笙轻声说：“那你现在快乐吗。”
偶撞到脑袋。
只兔子走来问：“你怎
。”小木偶说：“脑袋疼。”小兔子龇牙咧嘴地做个痛苦表情：“嘻嘻，装得点儿都不像。你瞧，你应该像
这样。”
个老婆婆走过来问：“小木头人，你病吗。”“脑袋很疼。”小木偶还是副笑嘻嘻表情。“真不像话，连小木头人都学着撒谎！”老婆婆憎恶地离开。
小木偶头疼得越来越厉害。
故事最后，是个女巫走过来。女巫问：“小木偶，你头疼，是吗？”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
下秒，哐咚，木偶突然后退步，手中斧头掉下来。
“啊，呃啊……”
它抱着自己脑袋，猛地蹲在地上，大滴大滴血红色泪忽然从眼眶中流出来。
那些眼泪如同腐蚀性极强硫酸，在它脸上滋啦烫出条深深泪痕，同时也把嘴角那条上扬线给腐蚀殆尽。
木偶发出古怪磨牙声。
叶笙道：“刚刚砸到你脑袋，你头疼吗？”
木偶笑声骤然停，死死看着他，它不再说话。木偶只手举起斧头，要从上至下，把叶笙劈开。
叶笙说：“你很伤心，但你不会哭。”
叶笙抬起手，他之前试图使用唤灵，眼角潮湿。他缓慢地把那点水痕擦去，双冷冷淡淡杏眼看着木偶，声音轻若飞雪。
“是，而且越来越疼。”
女巫说：“那是因为你很伤心，却不会哭。”
——【童年是场没有回程旅行。】
叶笙看着木偶这张布满锈迹布满霉斑笑脸，那道上扬刻痕从它诞生时候就印在脸上，成它生表情。
小学课本上故事，课后总会有这样个问题“们从这篇童话故事中懂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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