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魂七魄的量逐渐回归、融合,郁慈航能够感受到自己的魂魄随之产生了共鸣,如洪流汇聚,缺失已久的一切都即将归于正位。
他闭上眼静静地感受,当舒年掀开床幔时,他正好睁开眼睛,与舒年四目相对。
“师兄……”舒年轻声问,“不我告别吗?”
“不了。”
郁慈航微起来,上前握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想得挺美。”舒年说。
“嗯,这是我大的优点,想得美看得开。”霍寻说,揉搓舒年的脸蛋,“得跟我学学。”
“我本来就挺乐观的……”舒年说,鼻子有点发酸,“我知道想说什么,哥哥和南宫也劝了我,我不哭了。”
“那就成了。”霍寻说,“我不会说什么大道理,就按照自己的心来吧,要是融合之后,没能留下我这张脸,觉得我不够帅,那你就踹了我,我没意见。”
舒年静了几秒:“是不是还想玩偷情那一套?”
好久才进来,一对上舒年的视线愣了一下:“怎么摘了?”
舒年擦了擦眼泪看他,霍寻按捺下复杂的绪,故意露出不调的逗弄他:“刚才我想和来一次的,就那么被你打断了,我不开心,得补偿我,我要继续。”
舒年听了就要解衣带,霍寻却按住了他的手:“什么时候这么热情了?弄得我有点不适应。”
“……不是想来吗?”舒年说。
霍寻无奈:“我开玩笑的。”
“我不需要告别,因为我不会再离开。”
“我没说,是你自己说的。”霍寻无辜。
“走!”
结霍寻是唯一被舒年赶出去的。
霍寻踉跄扶着桌沿站稳,了一下,他的焦躁已经平复下来,心出场,甚至还能对他烦的郁慈航心平气地说:“后面就交给了。”
郁慈航没理他,霍寻耸了耸肩,也不在乎他的态度,走出了房间——至少要走到舒年看不见的地方再慢慢消失。
舒年疑惑地看他,好像在问“是不是不行了”。
霍寻难得被噎了一下,说道:“我又不是脑子里只剩那档子事了。”
“……”不是吗?
“我戴了那么多年贞操锁,要是一直想着,人早就废了。”霍寻好地弹他脑门,“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就想抱抱你。”
于是舒年乖乖伸手给他抱,霍寻望房梁上悬挂的红绸,说了句不相干的话:“说融合之后,阎王会不会给我个走阴差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