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霍寻是真无所谓,反还笑着鼓起了掌,舒年嫁给夏星奇?那不是更刺激了吗?
舒年坐在轿中,对上夏星奇柔情蜜意的目光,顿时心跳加速,乖顺地将手指放在了夏星奇的掌中,由着他把他扶下花轿。
只是他们还未走进喜堂,舒年的另一只手忽然被人拉住了。
他惊讶地回头
两位娘子轻柔地为舒年蒙盖头,盖头是细纱做的,笼罩着他的面容,影影绰绰,引着他走出房间,进了花轿。
众多鬼仆早已在外等候,吹吹打打地奏响喜乐,抬起了八人的大花轿,两位娘子跟随在轿侧,后面还随同着数个年轻小娘,小臂挎着花篮,四周洒落鲜妍斑斓的花瓣,浩浩荡荡地出了大院。
舒年坐在轿子,些恍惚地回忆着过去,直到花轿落下,他才突然有了真实感,竟些紧张起来。
轿帘被挑,隔着红纱,舒年看到了夏星奇的身影。
夏星奇同样经过了精心打扮,穿着红色的喜服,身姿挺拔,红灯笼的烛火将他年轻的面容映衬得更加俊美逼人,灼灼如日月。
可以走动的。”仕女细致地为舒年描眉,眉眼弯弯,“得知您将与郎君婚,妾身喜不自胜,自请来为您梳妆。”
“昔日我未开神智时,便被郎君买来,悬在墙,陪伴着您与郎君。如今风风雨雨许多年过去,您与他终归圆满,妾身看在眼里,中很是欢喜。”
舒年心里暖暖的:“谢谢你陪着我们。”
“哪里的话,您何须向妾身道谢。”
仕女笑吟吟的,打香气淡淡的口脂,递到舒年眼前:“口脂就要您自己点了,若是妾身为您点了,怕是郎君会吃醋。”
“年年。”
他冲轿中的舒年伸出手,控制不住地流露出喜悦的笑意。
现在就是他人生中最欢喜的时刻,没有人会比他更幸福,年年就要真正地成为他的新娘了。
黎夜站在墙下看着,脸色极差,指骨捏得“咯咯”作响,仿佛随时都能冲上去狠狠地揍夏星奇一拳。
其他几人神色各异,反应不像黎夜这么激烈,但要说心里一点都不在乎,也是绝不可能的。
舒年点点头,用指腹沾了口脂,点在唇瓣上,他唇色本就嫣红,只涂一点就够了。
待他好了妆,另一位娘子也为他弄好了头发,轻移莲步绕到了面。
她本就是一副花容月貌,此刻看着舒年,竟是看痴了,好半晌才回过神,羞红着脸说:“对不起,是我冒犯了,舒先可真是……我今天才懂得什么叫‘天人之姿’。”
仕女轻笑起来:“妾身也认为郎君很福分,从小被您疼着长大,长大了还能讨您做娘子,别人都羡慕不来呢。”
舒年被她们夸得不好意思,其实他一直觉得是他自己三幸,才能和郁慈航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