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人呢?你杀他?”
“你没有师兄,你师父只有你个弟子。”郁慈航说,“是做手脚。”
“你为什要这做?”舒年瞪着他,眼梢很红,“难道就是为让心甘情愿地和你结阴婚?”
他憎恨郁慈航,不仅是因为“他”想要他命,更是因为“他”竟然次次地欺骗他感情。
他就像个傻瓜样,跟“他”上床,甚至是“他”化身也……
两人中间隔着透明玻璃窗,就像舒年曾以为自己很解郁慈航,事实上他从未识破他真面目,哪怕现在也是如此。
见他不动,郁慈航温柔地唤声:“年年?”
“现在可以告诉吗?”
舒年从床上坐起来,没有任何感情地盯着他:“你真名。”
郁慈航不解地笑下:“什真名?”
“他”果然没死。
看到郁慈航突然出现,舒年竟出奇地冷静,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虽然他做手脚,企图杀死郁慈航,对于计划本身他并没有抱多大希望,“他”厉害他是知道,区区僵尸不足以对他产生威胁。
利用游戏机制杀死“他”想法也落空,随着游戏刷新,郁慈航游戏任务肯定同样消失。
舒年注视着窗郁慈航,皎洁月色映入他眼底,瞳孔漆黑如夜——他还在隐瞒着真实身份,殊不知舒年已经看破他。
干涸情绪在这刻重新复苏,舒年胸腔中涌出无数愤怒与心酸,抄起水杯,朝着郁慈航狠狠地掷过去。
他知道这做无法给郁慈航带来实质性伤害,只是单纯为泄。
可郁慈航没躲。
玻璃碎,在他脸上划出伤痕,他流更多血。
落地窗手沾碎玻璃,郁慈航未曾理会
“‘郁慈航’是师兄名字吧。”舒年说,“你顶替他身份,假扮成师父弟子接近。”
“到底哪里吸引你,这久,你居然还是不肯放过。”
他深吸口气,眼睛有点发酸:“就快死在你手上,你还是不说名字吗?”
郁慈航骤然敛起笑意,彻底沉默下来。
许久之后,他轻声说:“郁慈航就是真名。”
舒年突然觉得很累。
智告诉他,他应该继续装作什都不知道样子,关心郁慈航伤势,向他哭诉自己被黎夜囚禁,求郁慈航救他出去。
虽然不清楚原因,他知道郁慈航和黎夜关系并不和睦,他可以引诱他们自相残杀。
可舒年突然什都不想做,像是所有情绪都被抽离,现在他心犹如枯井,没有波澜,就算是出不去也好,他不想再装下去。
他没有表情地望着郁慈航,郁慈航也在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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