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痛是段段折磨,等夏青不容易熬过去,暗暗舒口气,抬起头却愣住。
楼观雪早就醒,靠着床,视线落在他身上,也不知道看多久。神情在半明半暗光影里,冷若冰霜。
室内灯火如豆,外面雨声淅淅沥沥。
夏青撩开眼前长发,疲惫地看他眼,什都没说。
硬生生熬过去痛后果就是,第二天出发去皇陵,夏青完全不在状态,脸色苍白,神情恹恹。
流光奇怪,拿手臂撞下他:“想什呢你。”
夏青突然道:“卫流光,你刚刚听那个女人说话没。”
卫流光吃喝玩乐第名除此之外啥都不行,头雾水:“啊?你还去听她说话?刚刚啥都没听,心里直在求神拜佛。她说什?”
夏青握着阿难剑,在变幻海底,神情莫测:“鲛族把东洲附近渔村屠杀个遍……你记得大师兄是哪里人吗?”
卫流光折扇啪地掉在地上。
他边走边吐槽:“梁国皇陵设在这偏僻地方是认真吗?”
而楼观雪头也不回往前走,没理他。
夏青:“?”
梁国皇陵前是片迷障森林,楼观雪似乎今天格外冷漠,夏青搞不懂他在想什,就干脆个人到处看,瘴林里毒蛇虫兽很多,道路崎岖坑也不少,他又困又难受,不留神直接被藤蔓绊到,扶着树才没摔下去。
——啪。
夏青脑海中某根弦也随着断。
上京城雨越下越大。
他手指蜷缩,骤然惊醒,从个无休止噩梦脱身。
夏青四肢百骸都在被火灼烧,昏痛欲裂,额头眼角都渗出细细密密汗,人被分裂成两段,时而恍惚时而冷静,想:原来,还真是凡尘所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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