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久总给他种很熟悉感觉。
不只是对眼前这个少年,更是对段……仿佛被他遗忘却弥足珍贵记忆。
山和海间,林涛碧浪起伏。
氤氲白雾,旧日厢房,模糊又遥远嬉笑吵闹……模糊又遥远故人。
骨笛回到殿中就往楼观雪身边跑,跟被夏青虐待似,结果楼观雪冷眼扫,它又怂得猛刹车空中,委委屈屈自个找个地方躺着。
傅长生怔,握紧拳头,令牌边角尖锐冰冷仿佛扎进血肉里。
估计是被冷水冻得神志不清,他性子直温和沉默,反常态突然出声:“等下!这位……”他犹豫下,才说:“这位公子,在下傅长生,今日恩情没齿难忘,改日必做牛做马加以回报。”
“……你……”傅长生脸色苍白,犹豫很久,艰难问出来:“你可否告诉你名字。”
夏青心想你就先别想着报恩,先自救吧。
“夏青。”他也没什卖关子心思,直截当说出来。
夏青:“要拉你上来吗?”
傅长生稍愣抬头看他,他眼像块玉石,月色下泛着微光,褪去迷茫和自厌,显得格外温厚。
夏青等等,再问遍:“要吗?”
“谢谢,不用。”傅长生苍白着脸朝他笑下,缓缓摇头。他稍微呼口气,伸手握住那只草蚂蚱,低头从湖水中艰难爬上来。
夏青往后退步,给他让出充足空间。傅长生衣上发上都是水,淌在地上留下深色水渍,掺杂着丝丝鲜血。他出水动作非常僵硬,唇也发白,抿成条直线,可以看出身体并不轻松,估计是伤口被水浸泡,加剧痛楚。
骨笛已经冻得不行,偷偷在袖子里戳着他手臂。
夏青烦躁地戳下它叫它安静。
“夏青……”傅长生站在揽风轩内,湿漉漉黑发遮住神情,嘴里念着这个名字,嘴角点点缓慢笑起来。国破家亡自折羽翼入宫以来,全部压抑在眉宇间阴霾这刻扫而空,眼神平和而温柔。
他想,这真是个好名字。
夏青。
夏青握着那只骨笛并没有说什,从袖子里拿出块令牌来,放到他面前:“你拿着这个去御药房找太医处理下伤口,不用担心,bao露身份。这是楼观雪东西,你拿着它没人敢多怀疑。”
傅长生低头看那个令牌看很久,又摇下头,勉强笑说:“多谢,但这是他给你东西,……”
夏青面无表情纠正他:“不是他给,是偷。”这是他无聊到在寝殿翻箱倒柜随手偷。说是偷也不全面,毕竟楼观雪就在旁边看着。
傅长生到喉边话下子哑住。
夏青扯下嘴角,转身离开:“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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