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皎等他落水后,暗暗舒口气。
皱着红红小鼻子,开始坐在草地上等。
他心情还不错,眼珠子转啊转,甚至已经想好之后怎飞黄腾达、怎把现在浣衣局欺负自己太监宫女踩在脚下,扬眉吐气。
某种意义上温皎心思还是特别简单,目想法都写在脸上,于是眼睛也清得很。
揽风轩内半明半暗,夜风清凉。
是吧,纵容他切自私恶毒,纵容他对自己任意践踏。
明知他是什样子,可是依旧遇到他哀求,就身体便不受控制。
他眼泪像是刀子能刺得他浑身难过。
但跳下水刻。伤口遇水,痛不欲生。
傅长生大脑混混沌沌却也最为清清明明。
们将他千娇百宠养大,可不是让他为别人委屈自己。”
傅长生是个在战场上用兵如神,私底下却对人情世故毫不开窍人。或者说,他对那些人与人之间幽微隐秘爱恨从来不感兴趣。
于是为忠,效命皇室;为恩,保护温皎。就是那简单。
可他活到现在,看得最清楚人或许也就是面前小殿下。
自私明明白白,最懵懂,也最残忍。
夏青是带着骨笛出来透气。
他拿东西时候总有个坏毛病,握住会习惯性忘记松手,中途要干别事都不会放下,下意识用不方便左手代替,以至于像个憨批,后面长大慢慢改过来。
但现在到这个世界,拿起这破笛子又忘改,出门都顺带捎上它。
夏青是被楼观雪气出来。
楼观雪在看书,夏青今晚偏偏多嘴问句你在看什。然后楼观雪就看他眼,笑着问,你要看吗。夏青犹豫会儿,还是按
他觉得……好恶心啊。
那种从五脏六腑,灵魂深处蔓延出恶心,不是对温皎,是对自己。
对所有理不清恩,对所有早已扭曲情。已经对自己行尸走肉般做这些事……
他对温皎性格不说话,对寒月夫人话不反驳,就是觉得,他自己好恶心。
他闭上眼,潜入水底,任由三月彻骨冰寒水将自己淹没。
寒月夫人扶着花,在章台殿前垂眸带笑话又传来:“有人讨厌就有人喜欢。好比有人爱花,有人爱草,任何人都值得被爱。情爱这种东西,最不般配反而最般配。相信皎皎那可爱,总会有人愿意为他付出切,你说对吗傅将军?”
傅长生刚挨板子,伤口处痛剧烈刺骨,烂掉皮肉摩擦着粗粝衣裳,每没走步都能体会到刀刮般痛。
月光清冷,湖水映着寒光,他在粼粼水纹里看到自己脸。苍白、疲惫。
——总会有人愿意为他付出切。
那他是那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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