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子水润的眼睛望着他,眨了眨,“谢谢你,你人真好,都不会觉得我奇怪,也不会主动问我。”
他这样一说,林明之倒不好意思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片刻,抿了抿嘴,“没什么奇怪的,存在即合理。”
橙子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黑格尔,法哲学原理。”
林明之点了点头,“你什么专业?”
林明之说:“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橙子愣了愣,声音很小很细,并不是成年男人的低沉,是一种中性的声音,带着少年的清澈,“三年。”
“啊,三年,你们17岁在一起的?”
“嗯。”
橙子很腼腆,话不多,很像一个没长大的少年,气质中带着一种独特的稚气,林明之微笑了一下,想起自己17岁的时候,陷入了长久的回忆中。
真,眼神温柔得可以化为实质溢出,他倏然凑近林明之耳侧,沉着声,带着缱绻的暧昧,“别再瞪我了,再瞪就要起立了。”
韩池在两人中间看了个来回,心中了然,摸了摸橙子的手,橙子这才抬起头看他们,大眼睛眨了眨,视线转到林明之红肿的嘴唇,不知想起了什么,白皙的脸上爬上一抹绯红。
“咳,去拍吧。”林明之干咳一声,急急走出了朋友的工作室。
艾砾闷笑一声,追着林明之出去,韩池低着头调整了一下镜头,对准橙子,咔嚓拍了一张,橙子早就习惯被韩池拍,表情有点迷糊,睁着圆圆的杏仁眼,茫然地看着韩池。
艾砾很有做模特的天赋,拍照很上相,也很有镜头感,但是韩池对他还是诸多不满,“表情不要那么猥琐。”
“你们刚刚在一起吗?”
两个人沉默了很久,橙子终于忍不住主动开口了。
“呃,嗯,对。”他有点讶异橙子的敏感,基本每次拍照艾砾都会跟着,艾砾没少对他做亲密举动,但是橙子竟然能知道他们才在一起。
“你们好配呀,而且你长得好可爱,看起来比我还小,竟然比我大五岁。”橙子放下果汁,一口气说了那么长一句。
“配吗,还是你长得比较”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真心话,“漂亮。”
艾砾的笑容僵了一下,反驳道:“这是风流。”
橙子端着肚子坐在一边,林明之陪着他,韩池嘱咐了林明之,让他看着一点橙子,不要让橙子喝太多冰果汁,橙子委屈巴巴地看着林明之。
林明之被看得心都差点化了,心想,这个宝贝落哪里都是香饽饽,怪不得韩池看宝贝看那么死。
橙子小口小口啜着果汁,手摸在肚子上,眉眼温柔地看着那边斗嘴,林明之犹豫了一下,说:“你们感情很好啊。”
橙子诧异地扭头看着他,羞怯地抿着嘴笑了一下,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