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云收回眼神，不再看任何人，抬眼去看天色。
云雾俱散，光影已出。
【还有
章完结，会有两个番外。】
话音刚落，季长云由远方掠足而来，于人群之前落定。他看向众人，语气平静无波。
“
输
。”
李旬机剧烈
咳嗽几声，气息也缓若游丝，仿佛已是日薄西山。黎山弟子又惊又怒：“顾悬砚伤得那
重，你居然杀不他！什除魔卫道道修奇才，不会是和顾悬砚相互勾结——”
季长云还没说话，梁争立刻怒气冲冲开口道：“你胡说！师弟从来不会说谎！顾悬砚临阵飞升，师弟输有什奇怪！”
对方立刻将怒气发泄到他身上：“你算什东西——”
这话当初同样在冰原之上，季长云也说过。
顾悬砚露出点笑意，也将那天话重复遍，语气同样郑重。
“既然如此，便等着季兄战贴。”
剑可除魔，也可酬知己。
*
没事，回头解释。”
顾悬砚顿，没有追问，转头去看季长云。
季长云与他目光相对，突然拔剑扫来。
钟衍心内惊，但随即发现他这剑出得毫无气势，仿佛随性而至，堪堪到顾悬砚身前，顾悬砚提剑挑便拨开。
季长云收回剑，语气淡然：“你赢。”
话还没说完，季长云目光带着威压，已落在他们身上。
小乘期威压如同海浪惊涛，虽然对方言未发，依旧将他们压得抬不起头来，剩下话也尽数吞进腹中。
季长云这才移开目光，看向梁争，声音低沉。
“过来。”
梁争本来脸涨得通红，还想和他们辩论，闻言不再说话，快走几步站在季长云身后。
而此时，荒原这边人也感受到飞升气息震荡，鹤啼鹰啸，绝不可能是季长云。
悟大师率先合掌垂目。
“诸障若灭，佛境俱现。顾施主既然已入飞升境界，则种种业障已消，诸位可罢手。”
原本这是道修之事，悟大师从李旬机拔剑开始就蹙着眉，却没有说话。如今开口，语义已是目然。
他是不空禅院掌门，德高望重，哪怕佛道不同源，在场人也不得不给他个面子，于是场上立刻沉寂下来。只有黎山弟子守着黎岳尸首，红着眼冷笑道：“大师，季长云还未回来，顾悬砚是死是活还未可知。”
钟衍：“…………”
太假！你是主角好歹不要这消极怠工啊！！
偏偏季长云还面色如水，语气平淡，让人挑不出点错处。
“你已飞升，尚在小乘后期，不如你。”
“但也即将突破，不需多少时日或许能与你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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