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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顾悬砚面上带着冷意，语气中尽是嘲弄与不甘。如今
钟衍终于也感受到被所谓命格所愚弄意味。
钟衍忍不住想，自己任务真能完成吗？他真能帮顾悬砚改变命格吗？
这
胡思乱想
会，他心沉下去，面色也有些苍白，顾悬砚敛笑意，温声道：“师兄，怎？”
说完，似乎感受到什，他握住钟衍手，放缓声音。
“师兄，别怕。”
会不会如约齐向顾悬砚出手，还是未知数。
顾悬砚当初废黎山弟子修为，黎山与他有着深仇，必然会下杀手，但也只是个排不上号门派。不空禅院佛修向来慈悲为怀，可顾悬砚胆大包天偷人家舍利，对方虽然不会杀人，是否会出手却不定。妖修无冤无仇，何况还有童灵，应该不会动手。
至于道修……
钟衍脑子转得飞快，旁顾悬砚突然开口道：“季长云也来。”
见钟衍转头看他，顾悬砚淡淡笑：“他已入小乘境，有破镜之势，
能感受到他神识。”
顾悬砚手指修长，掌心温热透过皮肤源源不断传递到钟衍手中，将他从繁杂思绪中拉回来，他才猛然发现自己忧虑过度，入心障。
钟衍不再胡想，他深吸口气，反握住顾悬砚，告诉自己，这次不样。
曾经顾悬砚孤身人，如今有自己，便是两人共担。
所幸是两个人。
纵千难万险，亦可携手同赴。
钟衍惊，突然想起来，原书中结局顾悬砚死时，季长云正是小乘末期，在和顾悬砚决战之中破境，最终胜顾悬砚。
书中，众人到北荒除魔，发现顾悬砚才是幕后元凶，杀顾悬砚于北荒。
钟衍怀着改变顾悬砚命格任务而来，虽路千难万险，但重要命格却依旧丝毫不差与书中重合——杀淳秦，斩仓栾，入魔修。
那这次呢？
钟衍又想起在青岩，顾悬砚某夜来看他，与他说起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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