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衍衣衫凌乱，呼吸急促，抬眼与顾悬砚对视。对方似乎很喜欢他这幅样子，伸手替他理
理散开
头发，语气依旧温柔无比。
“师兄，你说错。
心中既无大道，也无善念，更没有所谓无辜众生。能讨你欢心，便向善，能救你性命，便修魔。”
“道修求飞升成仙，魔修想不老不死。对来说都无趣很，要只有师兄。”
钟衍心中犹如惊涛骇浪，他怔怔看着顾悬砚，对方注视他，挑眉
笑，如初雪消融。
“不管是仙是魔，是生是死，师兄都只能和待在起。”
他温声道：“师兄说得对，事已至此，还有什
好顾虑。”
说完，顾悬砚突然欺身而上，将钟衍手按在床头，钟衍顿觉不妙，后仰几寸，厉声道：“你要干什——唔——”
钟衍话都被顾悬砚堵在唇齿间。
这个吻不同于顾悬砚平时温润如玉君子相，凶狠非常，极具侵略性，肆意在钟衍唇间攻城略地。
钟衍动不，被迫与顾悬砚唇舌纠缠——说是被迫也不准确，因为此时他脑子片空白，只能随着顾悬砚动作发出轻声呜/咽。
不要紧——”
顾悬砚闻言，面色微微沉下来：“师兄还想骗吗？”
钟衍时语塞，又恼道：“那你想怎办？真去为仓栾杀人吗？”
顾悬砚面色稍霁，缓声道：“答应过师兄不杀人，自然说到做到。”
说完，他话锋微顿。
【以为师弟被抓包修魔会很虐，结果这两个人不受控制撒糖，气】
过许久，顾悬砚终于放过钟衍，又往下去，在钟衍颈间亲昵非常地磨蹭几下，随即狠狠口咬在钟衍颈间。
钟衍痛得六神归位，又是脚踹向身上人。
这次终于踹到。
顾悬砚却并不生气，他稍微直起身，低笑出声来。
“师兄，当初于冰原之上死里逃生，让你猜为什要救你。你说是因为心中有大道，存善念。”
“要修魔。”
钟衍心内惊，怒道：“你敢！”
“师兄，这世间还没有不敢事。”顾悬砚顿顿，突然勾唇带点笑意。“不对，确有件。心中存恶念，却不敢告诉师兄，怕师兄生气。”
钟衍怒火中烧冷笑声：“你既能把骗来北荒，又能决意入魔，还有什不敢干？”
顾悬砚闻言偏头看向钟衍，似乎思量片刻，随后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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