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兄,掌门兴许只是说气话,怎舍得你走呢?”
“顾师兄你要是走,青岩怎办?”
也有些女弟子已经泫然欲泣,眼泪汪汪道:“顾师兄,们舍不得你。”
年纪比顾悬砚大弟子苦口婆心劝解道道:“顾师弟,你再等好好向掌门赔个罪。兴许掌门心软,就能留下你和你——呃,你——”
那人看着钟衍,吞吞吐吐半晌,还是说不出道侣两个字,转而道:“留下你和秦师兄。”
钟衍闻言愣片刻,连顾悬砚突然牵自己手都没空在意,不确定问:“你意思是——你要跟起走?”
顾悬砚还没回答,掌门李旬机已经是怒不可遏,疾声道:“悬砚,你在山中修行多年,师门是如何待你?如今你刚有所成,要叛出师门吗?”
顾悬砚抬头看他,良久之后居然低笑声:“师门是如何待,自然记得。”
话虽如此,但他语气中并无任何感激之意,威压也没有收敛意思。钟衍听得心头惊,生怕他杀心起,新仇旧恨起算。连忙道:“那就走吧。”
说完,钟衍也不管什下跪拜别礼仪,拽着顾悬砚便往居所走。顾悬砚这才收修为,乖乖跟在钟衍身后。
相较于他们激动,顾悬砚语气平静无波,只答句:“此事已成定局,多谢各位。”语气却比刚才对掌门时好不少。
众人听他这说,便也明白多说无益,于是都沉默着不开口。
只有站在旁青尤挤进人群,将瓶药递给钟衍:“你肩上伤,记得敷上。”
钟衍心头暖,接过药,又抬手拍拍青尤肩,刚想说:“有机会回来看你。”又想起李旬机说“今生都不许回青岩”,转口道:“有机会你
李旬机气极,对着两人背影怒喝道:“好好好,你们今日下山,此生便不再是青岩弟子,也不必再回青岩!”
钟衍闻言,下意识去看顾悬砚神情。对方并未回头,见钟衍看向自己,便对着钟衍露出个笑来。这个笑具安抚意味,钟衍突然就安心不少,也不再回头,径直向前走。
说是收拾行李,钟衍转几圈,其实也没什要拿。不过些散碎银钱,再加上把剑。他伤口不再流血,衣袍上却沾不少血迹,索性又换套衣服。顾悬砚在门口等他收拾完,见他出来,便温声道:“师兄,走吧。”
出居所,众多弟子聚集在路旁。见到两人过来,众人脸上皆是副欲言又止神色。别扭半晌,终于有人道:“顾师兄,你真要走吗?”
此话出便点燃众人情绪,于是每个人都着急起来,时间七嘴八舌,人声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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