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来,他怎可能随随便便就被你救赎呢?”
自称‘天道’人,说着这世上最令人胆寒恶心话,祂眼睛里没丝仁慈伪善,只有眼可以望到底欲望和憎恶。
祂恨着容棠,但又不能杀死容棠。
祂想让宿怀璟沉入黑暗,却又只能眼睁睁看着宿怀璟被容棠拉到太阳底下。
犹豫,时没有动作,直到‘天道’又次重复“去见面”,他才点头,规规矩矩地应下来。
殿门开又合,大殿内只剩下两人。
容棠早觉得他们应该见面,而今真见到,私下相处情况下,他却不知道这位自称‘天道’老人会跟他说些什。
盛承厉令人觉得恶心,是因为他分明心思阴沉、蛇蝎心肠,却反反复复装出副无辜受害者样子撒些眼就能看破谎。
所以容棠不愿意跟他说话,见面都觉得恶心。
可面前这位老人,容棠不知道他支开盛承厉,要跟自己单独说什。
他等会儿,没等到对方出声,却见祂抬头,似有些怀念地看向头顶横梁。
容棠心里莫名咯噔下,有种不好预感拼命地往上撞,他抬头,看向头顶经年木梁。
那人说:“知道吗,先帝夫妇尸体当时就挂在这,皇宫动荡几天,他们就挂几天。等盛绪炎进宫时候,勤政殿里聚集上百只苍蝇,蛆虫从死者眼眶鼻孔只只往外钻,前来收尸太监当场就被吓得失禁。”
祂笑笑,无视容棠开始发白脸色,只是惋惜地说:“有些可惜,当时应该让他看到这幕再离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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