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帐红烛,大反派看他眼神里染上丝丝偏执,药味在二人口腔里化开,大夫陪患者起用着苦口良药。
宿怀璟单手握住容棠双腕
容棠撒娇卖乖讨好半天,宿怀璟点退让意思都没有。
没办法,他只能尝试往肚子里吞。
苦要死、腥要命,药汤有多难喝,丸药就是它十倍都不止。
容棠根本咽不下那样大颗,咬口吐两口,咕咕往喉咙里灌下两大盏清茶,那股子难闻味道仍然在口腔里弥漫着,像是要把他难受死般。
容棠忍着不适,茶水就药咬掉半颗,吞进去半颗四分之,实在是受不,被逼出泪水,抬眼泪汪汪地看着宿怀璟,委屈而哽咽地轻声道:“吃不下去。”
璟望他许久,轻轻叹口气:“若连知人善用都做不到,早就死。”
容棠原慢悠悠有搭没搭地扇着药炉里风,闻言动作顿,心念转,也学着宿怀璟这样若无其事语气淡声道:“你说对。”
他视线落到药炉之上,望着炉上冒出来寥寥白烟,轻声说:“可能过两月就——”
“棠棠。”宿怀璟打断他,语调微沉,眼睛眯起来,看向容棠脸色里带上几分危险,身前药桌上放着味效用极好黄连。
宿怀璟温声问:“棠棠是忘那几颗药丸滋味吗?”
彼时冰天雪地,屋内炭火融融。北风蒙在虞京城上空,雾蒙蒙,屋内点着灯,宿怀璟垂眸,擦去他眼角泪珠,语调温柔又和煦:“那就先不吃。”
容棠闻言松下口气,感觉自己捡回半条命。
可等晚上躺到床上,宿怀璟俯在他身上,边温柔地轻吻,边细致地逗弄。
容棠习惯他存在和入侵,享受地闭上眼睛,偶尔出言指挥。
却不妨某个瞬间,伸进唇舌间亲吻味道突然变得古怪又熟悉,容棠被苦得皱起眉头,睁眼看向宿怀璟,很是疑惑。
容棠闻言,身子不受控制地打个寒颤,猛地下抬眼怒视过去。
去年年末,有段时间他身体不适,总有种命不久矣预感,防止自己某天会毫无预兆地死掉,容棠斟酌许久,认真地宿怀璟告个别。
他是好心,可素来乖顺某人下变成条疯狗,把过他脉象之后冷冷地与其对视,言不发。
风平浪静地过几天,就当容棠以为这次宿怀璟其实没生气之后,某天晚上,他日常药汤就换成三颗药丸,每颗都有小孩拳头那般大小,看着就骇人。
容棠不想吃,示弱地看向宿怀璟,大反派不为所动,甚至还温声哄他:“三九天需要补补身子,丸药效果比寻常药汤要好,棠棠不是说这些时日身子不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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