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宣王从开始,想竟然是将他推上傀儡皇位。
端懿长公主没料到亲子包藏祸心,宁宣王也没想到母亲敢冒杀身之祸保下皇嗣。
这何尝不算另种方式心有灵犀?
长公主这生,吃斋念佛行善积德,赎从来不是自己罪。
可让她赎罪那人,又怎配啊……?
证据显示,从开始,容明玉想帮就不是盛绪炎。
推翻先帝,再反过头以勤王为名杀盛绪炎,从先帝子嗣中选出年幼者推上皇位继承大统,容明玉便可高枕无忧地做他摄政王。
至于日后,幼子无状,无力治理国家,退位让贤,让容明玉随长公主改姓盛,入皇家族谱,名正言顺地禅位于他。
这才是他随盛绪炎起造反真正目,计策失败之后,容明玉才变方向,佯装忠诚地当起条狗,实则伺机反噬其主。
良久,盛绪炎拿着那本奏折,手指深陷,素纸上掐出印记。
宫,他因此得赏赐,而今又想让皇帝对僧人起疑厌恶,从而只信他人吗?”
“天下间便宜全让他占去,哪有这样道理?”
盛承厉请慧缅下山,又想借刀杀人,将其推入火坑,不料反被将军,连带着他原打算用做后手命格之说都被推翻。
容棠冷笑:“搬起石头砸自己脚,说就是他。”
宿怀璟安安静静地听,看容棠脸色变化,又补句:“善恶终有报,他活该。”
帝王怒极反笑:“……好啊、好啊!”
宿怀璟跪在地上,姿态恭敬,心下颇觉讽刺。
先帝幼子,谁还能比他合适呢?
那年皇宫大火,殿中救火敛财者甚多,谁是为救他逃出生天,谁又是想留他条性命捏在手中?
当时看不清不明白局势,如今回望,隔着经年岁月与恩怨,反倒分外清晰起来。
容棠默默点头,无比认同宿怀璟这句话。
从初夏到仲夏,容明玉在朝多年,牵扯甚广,想要揪出他把柄,要费功夫比之常人,艰难万分。
宿怀璟历时两月,某天黄昏,乘马车进宫。
盛绪炎看着面前满满当当箱子罪证,很久没说话。
宿怀璟跪在殿内,比上次叩首时间还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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