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执住王秀玉双手,轻拍拍,聊表宽慰,后者却话锋转,道:“只是与母亲如今都在府外,应衣食住行全由棠儿承担;怀璟还有些场面上应酬,时常要宴请朝中各位大人;棠儿又年四季离不得药,应开销实在……”
在场两人全都愣下,容棠面色不改,心里却掀起巨浪。
他看向王秀玉,好像直到现在才看明白他娘这顿鸿门宴真正是为什而设。
容明玉毕竟是官场上泡出来人精,闻言只是稍怔怔,明白王秀玉话中未竟之意,佯装自责道:“是考虑不周,明儿就差人送银子去。”
王秀玉先说:“多谢王爷。”接着又道:“妾身原还有些嫁妆,这点金银上小事本不该麻烦王爷,自己变卖点嫁妆就可以。但来嫁妆都锁在王府内,如今住在外面,实在不好频繁回府搬东西,恐让府内上下人心惶惶;二来嫁妆首饰上都刻着王家印记,流通出去也可能引人非议,败坏王爷名声。”
荒唐反胃感。
夫妻做到他们这份上,很难说前面二十多年究竟是怎维系下去。
王秀玉随口应声,算是给他个台阶下,容明玉面色稍霁,夹块鸡肉到王秀玉碗里,算是哄她。
容棠无声地嗤笑下,移开视线,开始计算多久能跟娘亲起回去。
那块鸡肉直到晚餐结束,王秀玉也口没动,最后被人跟剩菜起撤下去。
容明玉蹙蹙眉,似乎在思考利弊得失。
毕竟王氏二女当年出嫁哪个不是十里红妆全城轰动?
但……他看看容棠,又看向王秀玉,权衡番之后道:“夫人说是,为夫公务繁忙,忘家中琐事,这些年有夫人看顾着才未出大乱子,你不提醒还真没想起来。”
他说:“如今你在郊外照顾母亲,棠儿又住在府外,王府内没有你母家人,嫁妆本就该归
容明玉眉头皱,似乎想要发作,到底忍下来,王秀玉却说:“四哥儿体弱,去年年底还发场高烧,如今他生母也去,正是可怜时候,估计三五年内都不能好转。就不回府,省得真冲撞什,叫亡人寒心,这个当嫡母心里也愧疚。”
容明玉闻言微讶,道:“夫人思虑深远,得体大度,为夫深感欣慰。”他顿顿,又说:“只是这样,难免委屈夫人。”
容棠好多次想骂他,硬生生憋回去,个劲地喝茶,填填自己几乎口饭没吃空肚子。
王秀玉和气说:“谈不上委屈,为王爷分忧,本就是分内事。”
容明玉面色彻底和缓下去,只当方才被他们母子二人顶撞,都是稚子妇人不懂规矩犯错误,并非不能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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