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棠予取予求,任他从唇瓣吻到眼眸,又从耳垂啄到颈窝,乖得像个人偶娃娃。
宿怀璟闷在他颈项边上,低声道:“没有生你气。”
“知道。”容棠说。
宿怀璟沉默很久,没有进行下步,而是抱着他问:“是什茶?”
容棠稍稍顿,低声问:“柯鸿雪告诉你?”
容棠却只是笑笑,借着夜色掩下眉宇中几分戾气与忧愁,与柯鸿雪起往回走。
然而快踏进院门刹那,柯鸿雪却低声开口,像是呢喃,也像是询问,随口道:“你有没有觉得,盛承厉似乎长变几分?”
整晚都强自镇定、不将情绪外泄人,心脏猛地坠。
容棠舔舔有些干裂唇,轻声道:“十七八岁年纪,长得快是常事。”
柯鸿雪垂眸,望向容棠发旋,意识到他不愿意多言,却已心知肚明,随口应句“确实”,将人送回自己屋子,便回小院另边。
,柯鸿雪便笑着提醒:“夜深露重,殿下还是早些回房休息得好,也省得夜色深重,目不能视,不小心踩哪处坑洼跌到就不好。”
两年前,月容跌进淞园池塘丧命,紧接着盛承厉在御花园中“意外”失足,跌落池塘摔断条腿。
盛承厉脸色微微变,点点头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八面玲珑探花郎脸上笑意终于维持不下去。
他跟容棠起向前走阵,人群四散开之后,低低地嗤笑声,说不上是在讽刺谁,却说:“原以为学兄眼光已经差到极点,却不想原来世子爷您才是青出于蓝?”
宿怀璟不太喜欢问题得不到回答,反而换回来另个问题谈话方式,但对方是容棠,他只能实话实说:“是。”
容棠想下,旋即笑着抱怨:“他怎这样,还真点都不带瞒。
容棠洗漱过躺上床,迟迟未能入睡。
房门从外打开,有人带着深夜露气进来,停在床边。
床头挂盏莹莹微光粒子——系统走之前哭出来。
容棠坐起身,借着那些微光看向宿怀璟,轻声问:“在生气?”
宿怀璟不由分说地盖下来,噙住他唇细细啄吻,算不上发泄,但总归心情不好。
容棠扬扬唇,并没有反驳他这句调侃,也没有直接应下,专心向前走着,眼睛里已经沾上几分困倦。
柯鸿雪细想片刻,问:“需要瞒着宿怀璟吗?”
容棠微微怔,有秒钟心动,却说:“瞒不住。”
柯鸿雪:“……也是。”
从他们同意盛承厉上船开始,就不可能瞒得住宿怀璟,时间早晚问题罢,柯鸿雪有此问,大抵也是清楚若被宿怀璟知道,容棠多半不会“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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