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辈子,七年,他都做什?
步步送自己去死吗?
容棠喉结轻滚,伸手捧住宿怀璟脸颊,轻声而坚定地说:“什人也不是。”
互相克制,虽然他现在也不清楚原因,但硬要说话,大概是仇人。
盛承厉成功,背后必然会附赠容棠死亡,似乎是天道送男主小礼物。
他在这瞬间,心里讽刺到极点,桌上木盒里那只不见天日眼球变得格外令人憎恶。
宿怀璟问:“那现在可以杀他吗?”
不去在意,不去细思。
棠棠不喜欢盛承厉、厌恶盛承厉;棠棠喜欢自己、与自己做夫妻……
这就够,大虞皇宫内五皇子殿下,是人是鬼,于他们没有丝毫关系。
可宿怀璟突然发现,容棠会因为盛承厉时得势慌张害怕,分明不曾见面,却能感知到他状态。
宿怀璟疑惑极。
容棠迟疑瞬,摇头,却又点头:“除杀死,其他什都可以,随你心意。”
他到底做不到拿个世界存在,去赌个不知结果可能。
可是……
容棠抬眸,与宿怀璟对视两秒,蓦然狠狠地吻上去,直到口腔里弥漫开不知是谁血液。
他突然好恨啊。
这份特殊究竟算什?
是救命之恩?教养之情?陪伴之谊?
还是各自为政,互相掠夺,彼此相克?
他低下头,重复:“棠棠,你告诉,他究竟是你什人呢?”
宿怀璟眼中渐渐聚起层浓雾,藏着深不见底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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