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棠捧着宿怀璟脸,喉腔里还有阵阵似要往外涌铁锈味,他艰难吞下去,慢慢亲吻自己恋人。
声音落在耳畔,是情人间呢喃,也是神明偏爱下馈赠。
“等好,们就圆房吧。”容棠笑着说:“人生苦短,春宵刻,哪有这样天天数着日子算死期过法呢?”
是这世上永远都不会再看见、再碰见、再听见消亡。
是死生不复相见,年年春风吹过坟头杂草,日日钻进棺材啃噬腐肉昆虫。
棠棠那怕痛,那能忍痛,被咬狠都不给他托梦怎办?
他该把棠棠藏到哪里,才不会被侵染被腐蚀,被成群食尸虫觊觎躯体?
宿怀璟快要疑惑死。
问容棠,也在问自己:“如何能不紧张呢?”
气血日日虚弱、日日枯竭,脉象天天紊乱、天天棘手。
再名贵珍稀药材喂下去,也不过虚不受补,药效十之二,填进看不见底窟窿之中。
他亲眼见到容棠变得虚弱,亲手感知好容易养出来肉天天瘦削,他要怎不紧张啊?
宿怀璟说:“棠棠这样聪明,不如告诉要怎才能不紧张好不好?”
云流聚散,院中飞进来几只麻雀,墙头跳到树梢,树梢飞往厨房,想要偷尝尝碗沿漏下稻米。
容棠偏过头,看见身边人神色,时间只觉得生病是自己,被魇住却是宿怀璟。
他心疼得无以复加,强自撑起笑颜,凑过去点点啄吻大反派姣好精致容颜。
——他这些日子主动亲宿怀璟次数,比这两年加起来还要多。
陷入迷茫和沮丧小孩,真是不想哄都不行。
他害怕得快死掉。
八岁丧亲,尚且年幼,不知生死究竟意味着什。
十八岁年纪,他该怎蒙蔽自己呢?
宿怀璟在某瞬间,突然就理解沐景序为何宁愿抵死不认,也不给柯鸿雪点点希望。
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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