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扶泽,你如果要骗,从开始就把戏码做足再来。”他意味不明地笑声,说不清是在嘲笑沐景序天真,还是在说他局未做得完全,掩耳盗铃。
柯鸿雪低声提醒:“你别忘,柯家世代大儒,也曾是学府甲等,也是千万人里走出来探花郎。”
公子如玉,举世无双,若非有沐景序,柯寒英本就该是这虞京城里打马游街、赏尽春花状元郎。
他声音很轻,步步紧逼:“天下间那多学府,那样多隐姓埋名
沐景序心下震颤,胸膛里心脏无规律地跳动,撞得他开始疼,浑身错位又复原骨头上下起疼,清清楚楚地给他警醒。
他闭闭眼睛,承认:“没有,确是来公办,让开。”
他朝前走,柯鸿雪拦在路上,笑着问:“所以你承认自己滥用私刑徇私枉法吗?”
咄咄逼人、依依不饶……
沐景序从没有想过柯鸿雪会将这手段用在自己身上。
踏中,又有谁能查出来具体是什人干呢?”
他说得轻巧极,不像是在谈论国家大事,也不是在说人命官司,只是跟自己学兄起,坐在学府长明藏书阁顶,就着头顶朗月清风,就着手边美酒烧鸡,轻佻聊着圣贤书里那些不为人知故事。
沐景序瞬间觉出愤怒,沉声质问:“你既然都知道,为何还要带容棠来这里?”
柯鸿雪无所谓地笑笑:“你放心,你家弟弟那宝贝相公送进口每滴酒、每道菜,都事先盯过尝过,只要没死,他就不会死。”
沐景序霎时哑口,震惊地睁睁眼睛。
他沉默片刻,冷声道:“会去大理寺领罚。”
柯鸿雪气笑:“宁愿领罚也不跟说实话是吗?”
沐景序压晚上脾气终于压不住,他站在原地,抬眸注视着柯鸿雪眼睛,瞳孔里浮现出丝丝怒意,他问:“你想要什实话?”
柯鸿雪:“很多。”
“想要实话很多。你是谁?为什要去临渊学府?为什与交好?为什步入朝堂?为什永远不跟坦诚?”柯鸿雪句句地问,最后走到他身前,低下头与他对视:“为什当年不允随军?”
他不是视其他人生命如草芥,他是连自己生命都不在乎。
这是个清醒又博学疯子,沐景序像是第次认识他般。
柯鸿雪玩味地看着他眼里神色,觉出几分欢愉,又有些恶作剧得逞畅快。
门外是骚乱渐起又逐渐压平声响,柯鸿雪看沐景序片刻,笑着补充:“但不会让自己死掉,不可能让你在这世上多份愧疚,也不可能在目没达成前离开。”
他说:“学兄,你还有什想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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