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远在异国他乡素未谋面亲人死在权力斗争之下。
十九岁,亲哥哥为男主操劳、又或者别原因而死,他在参加完葬礼之后才知道那是自己兄长。
……
所有黑化全都有迹可循。
容棠甚至不敢想,这个世界上是不是还有宿怀璟散落各地亲人,又个个在死后才被他知悉。
大绥自己内斗,小太子本就是颗弃子,死在大虞国境上,或许是他为自己国家做出最大贡献。
政治与外交在当权者眼中是最残忍游戏,臣民命如草芥,亲子命也不过尔尔,容棠觉得厌烦,却又无法改变。
这是男主高光时刻,纵是他想去救救小太子,主脑也不允许他自作主张。
这与他无关。
大虞曾有千百战士死在大绥士兵铁蹄之下,如今也不过是他国内斗自食恶果而已,与容棠没有丝毫关系。
容棠霎时僵在原地,步子没能迈得动,错愕地看着宿怀璟。
他在宿怀璟面前甚少隐藏情绪,也正因此,很多时候宿怀璟单看他表情就知道发生什。
他微微扬唇,笑意却未达眼底,只是轻声问:“出什变故,对吗?”
容棠时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点头。
他沉默很久,终于重新迈开脚步,给宿怀璟个似是而非,又恰好不会被系统规则封口答案:“国太子,很少会远赴他国。”
茫然中虞京城灯火连成片,构成场滔天火焰。
不是显国公府那场大火,而是另场,深植容棠心底,稍稍回想就会忍不住做噩梦场大火。
佛寺千年古钟沉沉坠地,敲响深夜里声不该出现钟鸣,万千古佛在烈火中被镀上通红躯壳,面色似痛
主脑这般告诉系统,系统再来给他洗脑。
而如今宿怀璟说,那可能是他亲人。
容棠怔在原地,不单单为这个信息。
他想将自己剥离出来,以个绝对理性客观视角看这个故事。
八岁,父母双亲尽数死亡,以为全天下再没有个亲人。
特别是这两个国家在某些方面称得上势均力敌,又恰好有世仇情况下。
大绥这重要,原文却将笔墨几乎全都花在盛承厉与月氏公主身上,很大部分原因就是大绥太子压根没能活着到万寿节。
他死在远赴他国路上,大绥国君特意派使臣送信,要找仁寿帝要说法,开口就要边境接壤十座城池。
储君命换十座城池,算不上狮子大开口。
但原著既然是围绕着盛承厉发展故事,显然不会让他日后地盘落入旁人手中,在盛承厉献计下,大绥不仅没要走这十座城池,最后还反过来赔大虞数百匹骏马和银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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