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棠气得嚼两口蜜饯,才任宿怀璟拉着自己进宁宣王府。
路上宿怀璟说什容棠都不搭理,偶尔被他烦得不行,才会敷衍地“嗯”声。
宿怀璟却也不恼,带着他走进棠华院月门,才好像突然想起来似,问:“棠棠之前问想要什礼物?”
容棠口里那颗蜜饯早就嚼化,如今只剩颗核留在口中待他吐出去。
闻言他顿下,站在原地点头:“是,你想要什?”
宿怀璟正弯腰下来,听见这话,哭笑不得地摇摇头,快两步追上容棠,伸手抓住他。
容棠奋力甩,却没甩开,站在原地不走,瞪宿怀璟:“松开。”
口里还含着蜜饯,说出来话点力道都没有,还带着点儿娇气。
宿怀璟也跟他撒娇:“这是在府门口,夫君别欺负。”
容棠:“?”能欺负到你???
近他,于接吻之间,缓慢而有力地向他传递个信息:是在安抚你,你可以全身心信赖甚至依赖,永远、永远,都不可能不管你。
哪怕那只是个虚假梦境。
吻既毕,马车停在宁宣王府门前,宿怀璟从容棠身前撤开。容棠呼吸有些不顺,仍旧不自觉地微微张开口,透出点舌尖。
宿怀璟俯身收拾东西,车外传来双福声音,容棠终于回过神,耳朵红、面色板,当即就要指责宿怀璟,后者却趁势往他嘴巴里塞颗蜜饯堵住未说出口话。
容棠怔愣,容棠气结,容棠差点要打人!
吵归吵、气归气,新年礼物还是得准备。
谁让他是自家崽崽?
他感觉自己快被宿怀气死掉!可是仍本能地往周围望眼。
黄昏时分,宁宣王府门上灯笼已经亮起来,门口侍卫分立两边,门房点头哈腰地敞开大门正迎他们俩进去,双福等众小厮则要等着主子进府再从偏门入内,是以不夸张说,至少有十几双眼睛都落在他们身上。
高门大户之间,今天谁家后院发生点事儿,第二天就能传遍半个权贵圈,更遑论就站在大门口。
容棠霎时哽住,发现他还真拿宿怀璟没办法。
他要非在门口甩掉宿怀璟,可能明天就会有媒人上门说亲,要为他挑续弦。
情绪总算生动,不似个死气沉沉人偶。
宿怀璟弯弯唇,要牵他下马车,容棠却手摆,恶狠狠地瞪他眼,抬起衣袖擦擦嘴巴,口中还鼓鼓囊囊地含着块蜜饯,自己弯腰跳下车。
双福侯在车外甚至还有点惊奇,伸长脖子往车厢里看,纳闷郎君怎没跟少爷起下来。
容棠气不过,直接迈步就往前走:“你去他房里伺候吧!”
双福懵:“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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