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道:“这奴才是家生奴才,自幼就伺候在身边,心护主,盼着好,这才失规矩和分寸,口无遮拦,乱说胡话,怀璟你别往心里去。”
“口无遮拦,乱说胡说?”宿怀璟轻轻重复,辨不出什情绪地轻轻笑下,侧眼望向钱氏:“不与你争这是口无遮拦还是心心念念,只是有些纳闷,姨娘既说他是你家生奴才,想来早早就入王府,如何会认不出宁宣王世子,竟将们当成外来宾客?纵是外来宾客,那些诅咒主子话难道就该从下人口中说出,随意告知旁人吗?”
“若是传出去,旁人怎看宁宣王府?府内可有家规?”
暮色深深,院中北风呼啸,宿怀璟声调不疾不徐,慢悠悠地问完,然后微微笑着看向钱氏,只眼中带刻骨冷漠。
钱氏心下紧,终于意识到这世子妃不是个善茬。
钱氏怀孕不足三月,胎象不稳,从自己院子路走到棠华院已经费许多精力,此时面色有些许苍白,却还赔着笑套近乎:“怀璟,这奴才白天说话冲撞世子爷,特地带他来给棠儿赔罪,不知道棠儿现在在哪里?”
宿怀璟听见她那两个亲昵称呼,只觉得刺耳异常,心下不虞,伸手慵懒地在炭炉上烘烘手,暖红衬着莹白。
他信口胡扯:“棠棠长途奔波未曾休息好,今天又听见姨娘院中这小厮口无遮拦咒他早日归西,回来之后心下急,直接晕过去,如今还躺在榻上没醒过来。”
钱氏脸色顿时变得更白,地上跪着小厮浑身都忍不住开始颤抖。
宿怀璟勾勾唇,漫不经心地问:“怎如今害怕成这幅样子?你既带钱姨娘来棠华院,想来白天那些话是姨娘说?”
她顿顿,道:“确实是家生奴才,只不过原直在娘家伺候父母,未曾进府。是怀孕之后,娘亲担心从娘家带来那些人不够用,才又送他进来,恰巧世子爷这几个月直不在府中,他这才不认识主子。”
宿怀璟与她对视,静默地看着她眼睛,像是审视,更
小厮立马摇头:“不是、不是!”
钱氏也有些慌,轻轻咬咬唇,虚弱道:“怀璟这是冤枉姨娘,那般大逆不道话,如何敢说?棠儿是王府世子,有他在,王府日后才会蒸蒸日上,大家都盼着他身子早日健朗起来呢。”
“是吗?”宿怀璟轻飘飘地睨她眼。
钱氏连忙点头:“自然如此!”然后用脚踢下那小厮,也没见她用多大力气,跪着人却个不稳,身体重心偏移,整个人都向边倒去。
他愕然抬头,恰好看见宿怀璟冷漠冰凉眼神,浑身震,仿佛被死亡笼罩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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