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怀璟快要被他可爱死,身子不退反进,从容棠身后美人榻上拾起本翻开话本,轻轻合起,置在榻前矮桌上,笑着道:“只是想帮棠棠拿书,你以为要做什?”
容棠懵
宿怀璟见状,便道:“那去吧,棠棠在这里等回来。”
美人榻上铺着柔软舒适羊绒毯子,十月中下旬虞京,空气中已经全都是干冷,容棠裹着毛毯,钻出来张清朗漂亮脸庞。他刚喝过热茶,唇瓣颜色被熏热几个度,透出层浅淡粉红,又在表面懵层细小水光。
唇齿开合之间,软滑粉嫩舌头偶尔露出来点尖尖,容棠亮着眼睛期待地问:“真吗?”
虞京天黑得较江南慢,但到底入冬,窗外天色昏昏,屋内炭火融融,宿怀璟望着棠棠那副乖巧而不自知表情,心下微微动,弯弯腰,就要吻上他嘴唇。
容棠却立时反应过来,眼睛瞪大,捂着嘴巴往旁边躲,相当戒备地盯着大反派。
直到晚上用过膳,容棠窝在书房美人榻上烘着火,双福才来通报说有人扣门。
他从窗户往外看,瞥见钱氏扶着腰,身边跟两个服侍侍女,路款款而来。再往后便是白天在花园里冲撞容棠那位灰衣小厮,没有丁点儿白天那种趾高气昂劲儿,弓着腰低着头,唯唯诺诺得厉害。
宿怀璟让双福将人领进堂屋,容棠喝口热茶,没有要动弹意思,心里有点意料之中,但也有些失望。
宿怀璟问他:“不过去吗?”
容棠皱着脸,小声道:“怕她要阴。”
宿怀璟扑个空,愣下,轻轻笑出来,侧眸问他:“棠棠躲什?”
容棠简直不可置信,相当不理解这人怎这无赖!
自己理直气壮耍流氓就算,竟然还好意思问他躲什!
容小世子气结,眼睛睁得老大,恶狠狠地瞪着宿怀璟,声音从手心后面往外传,隔着层阻碍,有些失真:“你说在躲什!”
小奶猫发火,嗷呜嗷呜!
宿怀璟眉头微凝,神色霎时沉沉。
容棠:“她是妾室,在府中算是下人,见到理应行礼;但她如今怀有身孕,亲自来到这里也不知道是不是要赔礼道歉,万磕碰哪里,父亲得找麻烦。”
宁宣王对他妻妾都不怎上心,王秀玉个人就能将宁宣王府后宅内家长里短全部打理干净,不需要他操心。
容棠身为世子爷,如果真刁难宁宣王个妾室,其实也不算什大事,容明玉不可能为这点小事特意找嫡子麻烦。但钱氏如今怀有身孕,切就都不好说,容棠难免担心。
毕竟容远那手阴私手段,大部分都是跟他娘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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