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怀璟:“直说无妨。”
“根基是坏。”林大夫叹口气,“虚不受补,世子爷这幅身子,只能慢慢养着,具体能养到什地步,谁也说不准。”
宿怀
林大夫面色微微滞,容棠心下顿冷,不自觉攥攥手:“大夫请明说。”
林大夫看看他,又看看宿怀璟,道:“其实没什大事,就是王妃秋天那段时间夜间偶尔睡不安稳,心悸发噩梦,开几幅安神方子好些,但最好还是不要太过操劳,恐伤根本,世子爷有空还是劝劝王妃才好。”
容棠抿着唇,点下头,追问:“没有其他问题?”
林大夫莫名:“没有。”
容棠心里还是有些疑虑,宿怀璟却握握他手,又剥开颗烤好橘子给他,温声宽慰:“棠棠不要忧虑,这段时间们住在府内,有空多去为母亲分分忧。”
那里要回王妃补偿,若是再为自己伸张,难保对方不会迁怒于王妃,因此他只能咽下这口气,回院中端端正正地抄十遍弟子规给容明玉。
他知道宁宣王其实是个笑面虎,在外面看起来是仁寿帝最忠心臣子,但实则城府颇深,他这种人,既重名声又好面子,绝对不会将把柄交到别人手上。所以在院中,容棠听小厮说那句话时候,实则心里点情绪波动都没有。
那压根就不是容明玉会说出口话,他就算这样想,也不可能告诉任何人,遑论由个侧妃再传到小厮耳中大肆宣扬出来。
王秀玉是王皇后亲妹妹,他哪怕再看不惯容棠霸占着宁宣王世子身份,也不会明着说等他死,世子位置就是别人。
那是在作死。
容棠看他眼,心道也只能如此,便点下头。
宿怀璟起身,送林大夫出门。
走到院门口时候,挎着医箱脚步停下来,面色微凝。
宿怀璟看着他,竟不自觉紧张,轻声道:“大夫想说什?”
“世子爷身子确实好许多,比过年那会儿脉象沉稳不少,可——”他微微顿住,看着宿怀璟神色没说话。
所以容棠也不怕灰衣小厮真将他话传到宁宣王耳朵里,反正怎说他都不会吃亏,他只是担心因为钱氏这胎,王秀玉又会受委屈。
更甚至,他怀疑王秀玉之所以前两世死亡,真正原因并非过度劳累致死,否则怎会恰巧在钱氏怀这胎时候身体开始变差?
可林大夫那也问不出来什,他确实被钱氏请去院中诊过几次脉,但脉象切正常,最多就是前期胎象不稳,需要多加看顾罢。
容棠浅浅蹙起眉头,时之间还不能将自己知道信息全都联系在起。
因此他只多问句:“母亲最近身体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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